看來他們平時的訓練還是很努力的。
“你沒事吧?”田糖果看著灰頭土臉的秦墨,蹲在他的身旁,看著他腿上的傷。
一條幾厘米長的口子,鮮血正在不斷的向著外麵流出。
“沒事!”秦墨將自己的褲子撕開,看著自己腿上的傷口,皺了皺眉,真尼瑪疼。
估計是從車上被甩下來的時候掛到了。
眾人在快艇上簡單的處理了一下傷勢。
一路上幾經輾轉。
換了許多種交通工具。
直到天色漸晚,眾人也沒有停歇,將重傷員放在醫院之中後,眾人再次出發。
而此時,審訊室內!
田竟麵無表情的坐在椅子上,一言不發的看著前方掛著的時鐘。
不論房慶隆等人使出渾身解數他也什麼都沒有說。
“田竟!既然你自首了,那麼就要配合我們的審訊!”
“好!我配合。”田竟微微頷首,抬眼看著眼前的房慶隆“不過我這一天沒吃什麼東西,能給我來一碗米線嗎?”
房慶隆眉頭一皺,他揮了揮手。
一旁的記錄員立馬走了出去。
他們想要連夜審訊出田竟所知道的一切。
而田竟此刻正在想,秦墨等人路上是否安全,有沒有成功抵達?
他能拖延的時間可不久了。
希望秦墨能夠一路順利,儘快趕到泰國。
在十幾個警察的注視下。
田竟慢悠悠的吃著米線,不急不緩,似乎正在一根一根的品味著。
他吃著米線,嗬嗬一笑,抬頭看著眼前的房慶隆說道“以前家裡窮,吃不上飯,每年過年的時候,我母親就會帶著我去吃一碗米線。”
“那個米線很簡單,就雜醬米線,裡麵都沒有什麼配料,但是吃了一次之後我就一整年都想吃。”
“後來吧,有錢了,簡簡單單的一個米線裡什麼配料都加的起了,但是就是沒有以前那股子味兒了。”
“那是因為你心態變了!你要是抱著一顆良善之心那麼你身邊的一切都是美好的。”坐在對麵的房慶隆,聽著田竟的話,譏諷一笑。
“是嗎?”田竟聽著房慶隆的話,隻是輕笑了一聲,卻也沒有絲毫的惱怒,他十分的平淡的開口“以前的我的確很善良,但是你知道我為什麼變化嗎?”
“就是因為你們!”田竟低頭嗦了口米線,眼中帶著一絲追憶與哀傷“相信你們還記得,洪穀坡滅門案吧?”
“十四個人!一家老小,從上到下,連兩歲的娃娃都死了,其中還有一個你的同事。”
一瞬間房慶隆的麵色一變,這個案件但是可是轟動了整個南省。
因為死的十四個人中有一個是當地的副所。
到現在都還在調查中。
“沒錯!是我做的!”田竟抬眼一雙眼冷漠的嚇人“因為那家人該死!”
“記得是他們家修房子吧?”田竟抬手點了點自己的眉心,似乎在回憶著什麼“占了我們家的地,我爸就去和他們說,讓他們彆過了線。”
“但是他們當場就把我爸的腿打斷了,我們報警了,沒用!他們來了就走,我媽氣不過去上麵投訴,再去的路上栽到山崖下麵死了!”
田竟一雙眼就這樣死死的盯著房慶隆。
“你們隻記得那死了的十四口人,案宗也隻有那一個案件!但是你們不知道的是,就在他們的隔壁,一家六口!”
“兩個老人就這樣在村裡被人活生生打死,那個父親悲痛欲絕吊死在家門口!”
“你可以上……”房慶隆嘴剛張開,便再次合上。
似乎他媽就是死在上訴的路上。
都還沒有到地方。
“我去了。”田竟嗬嗬一笑,隻是那笑聲隻讓人覺得淒涼“就在單位門口,我就那樣被人拉倒你們的車裡!被打的半死。”
“沒有人為我們說話,也沒有人管我們!既然你們不能給我帶來正義,那我就自己去追尋正義!”
“然後你就殺了他們全家?連兩歲的孩子也不放過?”房慶隆的麵色有些鐵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