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都能嗅到那一股濃鬱的酒香味。
鵬翔城建這麼多年沒人動,就是因為有關係,所以就算有人舉報,有人報警最後的處理結果也就是含糊其辭的糊弄過去。
趙家又會安排人對那些人進行報複。
這麼一來二去也沒人敢對趙家所承擔的項目去找麻煩。
就算有無非也就是重複這一番操作。
“對了!”秦墨忽然笑著抬手敲了敲自己的腦門“突然想起來一件事,還得麻煩你。”
“我有幾個兄弟被李伯東抓到了拘留所裡,到現在還沒放出來!所以這事兒還得麻煩您幫忙通個話。”
說著秦墨端起了酒杯,似笑非笑的看著眼前的張國臣“我敬您一杯。”
一環接著一環。
張國臣立馬想到了李伯東被帶走調查的事兒。
這事兒內部都沒有幾個人知道,秦墨是怎麼知道?
那麼隻有一個可能,那就是秦墨動的手!
張國臣目光一凝,端起酒杯,一口將杯中酒喝下。
一股辛辣的味道順著口腔直入腹部。
他頓時吐出一口酒氣,吃了口肉“我會安排人去問問什麼情況,如果不出意外明天你的朋友就會出來。”
“至於鵬翔城建這事兒,我們內部也有一些異議,這些年他們公司出現了許多的債務糾紛,我會通知一下各單位的人去看看是什麼情況。”
“是嗎?那挺好。”秦墨又夾起一塊筷子肉,看著肉片在火鍋滾燙的湯汁中翻滾緊縮。
“對了張叔,我一個朋友和我說,趙家老四快回來了!”
“所以我想問問,這趙家老四是什麼情況,您清楚嗎?”
“趙家老四?”張國臣手中的筷子一頓,思忖了兩秒“你是說那個韓副的兒子?”
“嗯。”秦墨微微頷首,示意自己知道趙鵬超是韓亞的兒子。
“聽說這趙鵬超在國外給黑手黨當顧問律師,像是這樣危險的人物回到昌武,我覺得對昌武有一些影響。”
說著秦墨嘖了嘖嘴“這誰不知道,我們國內沒有黑社會存留的餘地!像是這樣的人回來,也不知道是好是壞,這韓副的態度是什麼態度也不清楚啊~”
秦墨的臉上帶著一抹怪異的笑容,看著眼前的張國臣“您說呢?”
他的笑容讓張國臣一時間有些心悸。
那昏暗燈光下的笑容,就好似惡魔的微笑。
韓亞副市長,兒子竟然在國外做黑手黨的法律顧問,要是這事兒坐實。
先不說會不會把韓亞拉下馬,但是肯定是上不去了。
既然上不去了,那麼自然沒有必要占著這個位置,自然而然會有一批人冒出來,頂替這個位置。
這是要把韓亞架在火堆上烤啊。
這人都還沒見到,就已經開始算計這個算計那個了。
這小子得虧不在體製內,要是在體製內,也不知道要害多少人。
張國臣隻覺得他以後也得和秦墨少接觸一些。
因為秦墨實在是太可怕了,給他一種完全無法掌控的錯覺。
他作為一個市長本身權力就不小,可是在秦墨的麵前,他總是能夠感受到一股無力感。
算計人犯法嗎?
不犯法!因為他本身就沒有任何實質性的行為,也沒有去指使任何人。
無非就是旁敲側擊的引導著人按照他預想的方向去想。
這多令人恐懼?
秦墨看著眼前的張國臣,他嘴角微微勾起。
搓了搓手指。
一直站在身後的楚玲立馬抬腿走到了他的身旁。
遞出了紙巾。
秦墨擦了擦嘴和手。
接過楚玲遞來的雪茄,叼在嘴上,隻覺得煙嘴有些濕潤,他拿下雪茄看了眼。
看著雪茄口那一圈口紅印,無語的看了眼楚玲。
隨後咬著雪茄,他吸了一口,吐出一股煙霧。
“昌武是個好地方!”
“沿海地區,與國際接軌,國外很多東西都能進來,而國內很多東西都可以從這裡出去!”
秦墨站起身,走到了不遠處沒有任何防護措施的陽台邊上。
眺望著遠方“張叔!你覺得現在的昌武,好嘛?”
好嘛?一點也不好!要是好他也不至於這麼多年了也上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