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蔣朕苦笑,“夭夭,你這是在誇我還是罵我?”
葉桃夭道,“你猜呢?”
蔣朕搖頭,感慨,“我當然是想你能誇我了,這段日子,是我們一起度過的,因為有我才精彩,可我有自知之明,也正因為有我的存在,才讓你過得這麼不安生,受過委屈,直麵過危險,這都是我的錯……”
葉桃夭聽不下去的打斷,“你夠啦,又玩苦肉計呢?”
“不是,是我誠心實意的自責和懺愧。”蔣朕摟著她,下巴擱在她肩上,“這次也是,若非是我,你也不用被迫離開這裡……”
“我再重複一遍,我不是被迫,我是甘心情願的、積極主動的離開。”葉桃夭無奈的道,“彆總往自己身上攬責任,我更不要用彆人的錯誤去懲罰自己,走還是留,都是我的選擇,和其他人無關。”
“可是夭夭……”
“難道你不想我回帝都?”
“怎麼會?”
“那不就結了?你又糾結什麼呢?我本來支援的時間也要到了,這次的事,不過是個契機,離開了對大家都好,你也知道,最開始,我就沒想去的。”
“……夭夭,你怎麼就這麼好呢?”
“……”她就是怎麼都抹不平他心裡的愧疚了是吧?
見他眼裡的自責都快把她淹死了,她趕緊轉了個話題,“你對姬存希了解的多嗎?”
“嗯?”這個話題轉的很生硬,不過卻挑起了蔣朕的好奇心,“怎麼忽然說起他?他有什麼不對嗎?”
葉桃夭沉吟著道,“我也說不來那個感覺。”
蔣朕道,“我對他倒不是很了解,不過他和曜漢是好友,關係很鐵,能讓曜漢認可的人,品性不會有問題。”
“他倆認識很多年了?從小就認識嗎?”
“那倒不是,倆人是大學同學,一個宿舍,後來一起讀研,又一起分到同個科室,情分自不一般。”蔣朕斟酌著繼續道,“他家裡的人幾乎都在教育係統,隻有他是個例外,選了醫生這個職業,你是覺得這個奇怪?”
葉桃夭搖頭,“不是,我是覺得他來z市奇怪,你知道嗎,他申請的是兩年,以他的資曆,其實不來這裡也沒太大的影響。”
聞言,蔣朕酸溜溜的道,“總不會也是因為你吧?”
葉桃夭好笑又好氣的捶了他兩下,“有意思嗎?”
蔣朕哼了聲,“在我眼裡,男人就分兩種,情敵和非情敵。”
“……他是非情敵,放心吧。”葉桃夭無語的翻了個白眼,繼續說正事兒,“之前他來這裡,我沒多想,可昨天跟他辭行時,總覺得他話裡有話一樣。”
“你說給我聽一遍。”
葉桃夭回憶著重複了一遍,最後問,“覺得不對勁了嗎?”
蔣朕點頭,“看來,他知道的不少。”
“哪方麵?”葉桃夭看著他,“是不是站隊的問題?可我又覺得跟他也沾不上邊啊,姬家還夠不到那個爭權奪勢的圈子吧?”
“是夠不到。”蔣朕沉吟,“準確的說,還差的遠呢,姬家也沒有太近的親屬在那些位置上,最近的也就是齊家了,可姬存希的母親不是齊家的直係,更不醉心名利,沒道理會把姬家牽扯進去。”
“所以呀,我才對他避開帝都感到不對勁。”葉桃夭想到之前,笑起來,“那會兒,我以為會是金醫生來,你不是說他在躲著程家的那位嗎,多好的機會,怎麼就讓給姬存希了呢,敢情,不是讓,是人家爭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