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齊悅越想越不對勁,“你可不是這種會跟子女妥協的慈父,要是沒有對你有利的好處,你會配合阿衡?對你來說,阿衡詐死,我最痛苦,可你的損失最大,你怎麼可能同意他的計劃?肯定是你有利可圖!”
“胡說八道!”杜斯年惱羞成怒,“我能有什麼利可圖?我當時是升了兩級,可那也是上頭有所補償,把阿衡得功勞補在了我頭上,難道我就為了那點好處願意失去一個優秀的繼承人?我還沒那麼蠢!”
是啊,杜斯年沒這麼蠢!齊悅一時間也茫然不解,她就像是走進了一個死胡同,被困在裡麵找不到出口。
杜瑤忽然問,“五哥怎麼知道的?他既然敢捅出來,就一定會有證據,到時候,我跟罵咬死不承認也沒用。”
杜斯年對此一點不慌,“他能有什麼證據?什麼證據也沒用,除非把你哥找出來,跟我和你媽做親子鑒定,否則,什麼證據都隻是猜測。”
“可若是彆人信了呢?”
“彆人也不是傻子,都過去十年了,他能拿出的證據無非就是活化時,我沒讓他去,他猜是那時候動了手腳,當時得工作人員給他出了個證明,證明當時燒了的人骨灰裡有塊鋼板,而你哥沒骨折過,這裡存了問題,但那也沒什麼大不了的,焚燒爐裡每天又不是隻處理一具屍體,也許是上一個人留下的,這誰說的清楚?你以為屍體燒了後,所有的骨灰都給家屬帶走嗎?隻有那麼一捧而已。”
杜瑤卻覺得,如果真是蔣朕出手,不會這麼破綻百出,定有讓人相信的籌碼在。
果然,沒多久,網上就爆出杜衡沒死得多證據來,倒是如杜斯年猜測的那樣,一張是證明焚燒後的骨灰裡有鋼板的證明,一張是杜衡在出事前不久的檢查報告單,證明他身體健康沒有做過骨折手術,從側麵說明,當時被推進火化爐裡的人根本就不是杜衡!
“看吧,他就就這點本事了……”杜斯年暗暗鬆了一口氣,語氣輕蔑。
然而,他還沒得意完,網上就又爆出,不止有物證,還有人證。
“人證?會是誰?”杜瑤喃喃問,“還有誰知道?”
杜斯年下意識的道,“連你和你媽都瞞著,沒有彆人知道了……”
“那人證是誰?”杜瑤皺眉。
齊悅忽然想到了什麼,咬牙切齒的道,“是不是梅影那個賤人和那個野種?”
“你胡說八道些什麼?”杜斯年大聲喝斥,“阿衡這麼重要的事,我怎麼可能跟他倆說?”
齊悅恨恨的問,“那不然呢?你身邊除了他們,還有我不知道的所謂親人?你還在外麵養了誰?”
“越說越離譜!”杜斯年毫不心虛,“不信你可以去查,這些年除了梅影,我問心無愧!”
齊悅冷笑,剛要說什麼,就聽杜瑤不敢置信的問,“爸,你居然還有一個私生女?闞靜?闞靜是誰?”
這次,杜斯年臉色大變!
齊悅如遭雷擊,之前想不通的事情忽然就都明白了,闞靜,她知道是誰,難怪能舍得犧牲兒子,難怪願意為彆人做嫁衣,原來那個彆人也不是外人,是他女婿。
“杜斯年,我跟你拚了,啊啊……”
本就狼藉的書房很快就像是被狂風驟雨席卷過,廝打的倆人也都見了血,直到上麵有電話打進來,齊悅才停了手,杜斯年接了電話後,整個人像是沒了魂魄,“完了,這次真的完了……”
彆的證據都能咬死不認,可闞靜,一張親子鑒定書,他不認也得認。
龍湖苑,葉桃夭刷著網上的評論,頭也不抬的道,“這下子,杜斯年再也翻不了身了吧?不說十年前的事兒,隻作風不正,就能讓他被請去喝茶,他這些年攢的好名聲算是毀於一旦了。”
“要不是顧及杜若,把他再爆出來,能把杜斯年摁得更死!還是便宜他了,還有封少乾,那貨管會推卸責任,肯定裝作什麼都不知道,這次頂多讓他丟點臉麵,卻傷不到根本。”蔣朕有些不甘,“還是能用的證據太少了,封少卿去了國外,行蹤十分小心,到現在都沒漏出什麼馬腳,抓不到杜衡,就沒辦法徹底扳倒這些人。”
“能停職審查也是好的,以後他再想蹦噠也沒資本了。”葉桃夭對此結果還是滿意的,“就是不知道會不連累到你,畢竟動靜鬨的有點大,這種事爆出來,誰臉上也不好看。”
“不好看也得給我憋著,誰叫我是最委屈的那個?我說什麼了嗎?”蔣朕哼了聲,見她似笑非笑的,才又道,“放心吧,很快這些帖子和評論就會被屏蔽了。”
葉桃夭也是這麼想的,倒不失落,隻好奇的問,“你說現在杜家,會不會打成一鍋粥了?”
蔣朕勾起唇角,“這才是開始,以後還有的他們煎熬的,還有封家,我讓他們惶惶不安,把欠了我的都給我還回來。”
正說著,杜若得電話打進來,蔣朕瞥了眼,開了外放音。
“杜斯年真的還有一個私生女?”
蔣朕道,“沒錯,我不是連名字都說了?你不知道闞靜是誰?”
“我知道,是封少卿的妻子,但我不知道,你是怎麼知道的?”杜若想不通,闞靜好像跟杜衡一樣大,那麼多年前的事,是怎麼查出來的?
“我說,是我隨便猜的,你信嗎?”
“……”
“你不信我也沒辦法,因為我真是隨便猜的,但親子鑒定書卻是我找人做的,千真萬確,恭喜你,還有一個姐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