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聖旨還要管用,你算算從認識他到現在,他說的話哪句沒有應驗實現?”
“……可懷孕不一樣啊,這種事他說了也不算。”
葉子衿笑著打趣,“這種事他說了不算誰說了算?”
“大姐!”葉桃夭臉都紅了,趕緊轉移話題,“三叔一家人要後天才來嗎?”
“嗯,不過三嬸可能不會來,出了那事兒,她怕自己出現在婚禮上給你丟臉。”
葉桃夭笑笑,“無所謂啦,三叔一家就是愛麵子。”
葉子衿道,“愛麵子總比不要臉要好。”
聽她聲音不對,葉桃夭問,“怎麼了?是不是二叔那一家人又出什麼幺蛾子了?”
葉子衿點頭,“二叔讓葉宗寶打電話給我,話裡話外的都是想來參加你的婚禮,說什麼這是你一輩子的大事兒,親叔叔家不出席恐會讓人笑話,內部有矛盾內部解決,不要鬨到外麵去,聽聽,這還是咱們不對不夠大度了!”
“那你怎麼說的?”
葉子衿冷笑道,“我當然懟回去了,二叔那一家,就沒個靠譜的,葉宗釗做了牢,葉明珠上趕著給人當小三換取資源,原以為葉宗寶能好點,結果呢?腦子也是個拎不清的,你還不知道吧?咱小姑不是又回到馮家去養胎了嗎,就是葉宗寶給幫著送去的,這是作為娘家人給撐腰的意思唄,三叔不管那攤子事兒,爺爺年紀大了,二叔自己去又不合適,葉宗寶這個當侄子的倒是有出頭機會了,嗬嗬也不想想,這個機會光彩不光彩。”
“也許,他也不想。”
“若是不想去,多的是理由拒絕。”葉子衿搖搖頭,顯然對那一家人失望至極,“反正我給推了,蔣家也知道咱們跟二叔一家的矛盾,不來更合適。”
“那爺爺就沒說什麼?”
“爺爺生病了,這回倒是真的,前段時間家裡一下子出了那麼多事兒,他還能扛得住才怪。”葉子衿自嘲的笑笑,“以前有咱爸在,什麼亂七八糟的事兒都不讓他操心,他還以為咱爸那是不孝順,不給他當家作主得機會,嗬,現在他終於說了算了,可結果呢?他哪一樣能擔得起來了?放著好好的老太爺不做,非得瞎折騰。”
“還是老毛病嗎?”葉桃夭對葉得安的那點祖孫情分在這麼多年的偏心裡也消磨的差不多了,所以聽說他生病,並沒多少擔憂,可他不能不擔心她爸。
葉子衿了然於心,寬慰道,“是不是老毛病都沒事兒,反正二叔一家人都在,咱爸媽伺候了那多年,早該輪到他們了,等見了爸媽,這事兒提都不要提。”
“行吧。”葉桃夭點頭,想到什麼,又笑到,“大姐,我覺得你現在做事越來越有魄力了。”
之前,葉子衿的性情多溫婉軟和啊,要不然,也不會在韓家被壓了好幾年,可現在,葉桃夭明顯的感受到她大姐不管是脾氣心性還是處事手腕,都強勢淩厲了不少,越來越有女強人的風範了。
葉子衿幽幽的道,“人,總是會變得,如果吃了一次虧還不知道悔改,那這輩子就沒什麼指望了。”
“那你在對待婚姻上,打算什麼時候也改變一下啊?”葉桃夭順勢玩笑般的拐到這個話題上,“我可是聽說,某人在表白後,就對你發起了攻勢,感動的公司裡的一票小姑娘春心蕩漾,大姐,你都無動於衷?”
說到這個,葉子衿就不自在了,“什麼發動攻勢?你彆聽公司裡的人亂說,沒有的事兒。”
葉桃夭揶揄道,“天天送花送禮物請吃飯請看電影的,這還不叫發動攻勢?蔣朕追我那會兒都沒做到這份上呢。”
葉子衿紅著臉瞪她,“彆以為我不知道蔣朕那會兒天天給你送飯菜,都是親手做的,這份情意才是誰也比不了,莊景閔也就是嘴上說的好聽……”
“喔……”葉桃夭拉長了音,打趣道,“光嘴上說的好聽呀?每天送的花和禮物你都忘啦?”
葉子衿撇開臉,“小孩子討好人的幼稚把戲而已。”
“你沒收?”
“秘書收的。”
葉桃夭噗嗤一笑,“行吧,看來某人還有的追,蔣朕的那點愁事兒一時半會兒的是不會發生了。”
葉子衿好奇,“他愁什麼?”
葉桃夭狡黠的眨眨眼,“瞅著那聲姐夫喊不出口唄。”
葉子衿紅著臉啐了一口,撲過去撓她癢癢,姐妹倆笑鬨成一團。
外麵,蔣朕和金耀漢倒是在聊正事兒,說到杜斯年,金耀漢道,“他這回算是徹底完了吧?我聽說,不光闞靜,連杜若的母親都去舉報他了,還是齊悅捅出來的,這也算眾叛親離了吧?”
“自作孽,不可活。”蔣朕晃著手裡得紅酒杯子,淺淺的喝了一口。
金耀漢好奇,“你說,封少乾會不會出手幫他?既然這女婿的身份擺到了明處,他要是還明哲保身,顯得就太涼薄了吧?再說,他當年可是最大的贏家!”
蔣朕冷笑,“那他也不會管,他這個人就是隻紙老虎,說狠話可以,實則膽小如鼠,卻自以為是謹慎小心,杜斯年現在就是一雷區,誰挨上去誰就會跟著被炸,若隻是作風問題還好說,但牽扯到杜衡,性質就變了,封少乾可不會為了他給自己惹上一身腥,更彆說,現在的杜斯年已經沒多少利用價值了。”
金耀漢嘖嘖兩聲,“倒也是,封少乾現實得很,自然不會做賠本得買賣,那杜斯年可就悲催了,押錯了寶,用兒子的利益成就了女婿,結果,出事了,誰也靠不上,他這會兒準得悔死了。”
蔣朕眸光幽深,“有什麼可悔的?你以為當初是他提出的計劃嗎?他再野心勃勃想往上爬,也不至於犧牲親兒子,說到底,還是杜衡的決定,杜斯年隻是配合罷了。”
聞言,金耀漢擔憂的看他一眼,“你,還過不了那一關?”
蔣朕反問,“換你,你能嗎?”
金耀漢設身處地得想了想,牙疼的搖頭,“不能,想把杜衡那王八羔子揪出來淩遲。”
被敵人捅刀子,隻會生氣,可被親近的人捅刀子,那就不隻是痛,還有背叛的耿耿於懷。
更彆說,當年的事涉及到的遠不止背叛,還有算計和欺騙,以及錦繡前程的毀滅。這對一個事業正冉冉升起的男人來說,那是多大的傷害?
能想開就怪了。
“所以,我一定要抓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