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老的小的都感覺過得很漫長很漫長。
新來的自費生感覺腿腳都不是自己的了，還得去開始排隊衝洗。
還好暗渠飲水不但有山泉水，還有溫泉水，喜歡單間衝洗的可以選擇單間。
喜歡集體的還有大浴場，先跑跑在衝洗。
自費生家裡條件都還好，南方人嘛，還不喜歡集體沐浴，隻好選擇排隊用溫泉水淋浴了。
其他華山雜役弟子，就歡快的奔著大浴場去了，歡樂的在那跳水，泡溫泉。
不過也得抓點緊，文化課也安排在晚上，這幫孩子不分男女都是需要進掃盲班，去聽文化課的。
每天學習要求不高，一天認五個字，必須記牢，華山常用字掃盲手冊還沒開始印刷，現在隻能靠他們自己死記硬背。
每天會有小隊長抽查進度，寫不出來或者念不出來，是要被打手心的。
華山派對於他們來說，就是皇上過的日子了。
要是不學字，認字的話，那他們都敢說比皇帝老爺子，都過得舒服。
在他們心裡，皇帝都是老頭子，很老很老的那種。
男女學員的比率還是差異不大的，基本能達到1比1
這年頭可沒什麼b超打胎什麼的，都是生多少算多少，活下來多少算多少，不能活下來的，那都是命。
這也是為啥軍戶那是上趕子把孩子都送走，家裡條件真不適合養太多孩子，甚至是說，家裡壓根養不起孩子。
大人都很難活。
那些百戶千戶收錢收那麼少，也不是為了彆的，這些小孩子在他們那沒有意義，還耽誤那些大人幫他們乾活。
大人孩子不在身邊，家裡事少，乾活才更多，更有效率。
都精明的很。
外加還能每年撈一筆過手費，何樂而不為。
軍戶在這些百戶千戶眼裡，早就不是他們的兵丁，而是他們的財富，韭菜，割了一茬，接著割一茬。
隻要駐點不撤，那就是傳家的買賣。
不少百戶千戶，更像個員外老爺，生意人，而不是領兵的軍頭。
女雜役弟子，相對來說沒有男雜役弟子放得那麼開，不過到了華山派開始，也在慢慢融入。
學習上也更加認真，做事更加仔細，她們更加珍惜認字的機會，以後還有算數的機會，她們更加期待。
女孩比男孩更加早熟，哪怕年紀小一些，都是這樣。
當然了，其中也夾雜著一大批謊報年齡的，有是年紀小的，被姐姐哥哥照顧著。
有是年紀大，沒長開，營養沒跟上，也混了進來。
再有一些長得已經快跟成人差不多，天賦異稟的，但實際年齡也還不大的。
這一類的，不抓緊時間往華山派送，就要往九邊的前線送了。
這種半大毛孩子，就是前線消耗最快的炮灰，幾乎是十不存一。
幾年戍邊下來，能回來的就沒幾個。
鄭凱他們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還巴不得多送來一些這樣的炮灰。
為啥呢，稍加訓練，就是好門人弟子了。
在九邊那是當炮灰用，在華山派，那可是能直接當正式弟子用的。
好好調教調教，就是最基礎的一批中堅力量，比在等幾年那些小蘿卜頭實在多了。
自費生能留下多少，還不一定呢，但這一批炮灰，是實實在在能長久篩選留下的人。
隻要夥食營養上麵跟得上，訓練跟得上，不用三年，半年就能練出來個有模有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