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朱壽跟劉勁鬆溜達一圈在跑回來的時候,早就開課了,隻能縮頭縮腦的從後麵摸進去,找個地方蹲著聽課了。
伊先生在黑板上麵寫的幾個大字是漢唐絲綢之路,宋海上絲綢之路,大明無路。
“漢唐的戰爭一方麵是為了抵禦草原,另外一方麵就是為了爭奪絲綢之路。”
“誰控製了絲綢之路,誰就控製了這條經濟帶的收稅權利,漢唐以此富庶。”
“而後的情況也是衰弱也是因為失去了控製權單單以田稅國內稅無法維持。”
“土地兼並導致國內的收稅收不上來,越收越少,直接中央控製力衰弱而後我瓦解。”
“兩宋之時,主要依靠的是強大的海上絲綢之路,大宋雖然對外羸弱,幾乎每戰必敗,還需要大量賠款,但海上貿易發達,每年光市舶司的稅收收益就上億兩白銀。”
“而今,我們在看我們大明,陸上絲綢之路早就斷了,海上因為太祖封海,開海和禁海反複。”
“海貿以走私為主,朝廷很難收到這部分稅收,外加沒有陸上絲綢之路的商貿,整個大明稅收一直是提不上來的。”
“士農工商,繳稅的隻有農,最富的商,最有權勢的士,都不用繳稅,工的稅還隻是小頭,農稅是大頭。”
“長期以往,大明不窮都難,隻會越來越窮,而商、士越來越富,隻會加重農人農稅的增加。”
“那麼我大明的出路在哪裡?有沒有同學要發言的。”
“先生,可以跟我們一樣,出去搶,搶韃靼的,瓦剌的。”
“好,還有呢?”
“讓土地更多,打下更多的地盤。”
“開海,統統收稅。”
“也學唐宋,開海上路上絲綢之路,都開,誰不服打誰。”
“好,不錯,說的都有道理。你們大部分都是軍戶子弟,以後是要入伍的。”
“隻有打出來的強國,沒有收自家稅,收起來的強國。”
“我大明不要什麼藩屬國不藩屬國的,就應該打,一路打過去,打到哪裡算哪裡,一路橫推,全都是我大明的國土,一國一邦鎮四方,那才叫強國。”
“從海的這一麵,打到海的那一麵,兩麵都是我大明,這海稅,他們還怎麼逃,對不對。”
“那些愛占地的世家豪族,老朱家的王爺,全給他們分封出去,外麵,外麵有的是地,他們愛占多少占多少。”
“他們有命占,就要有命抵擋那些異族的反攻。國內我大明的疆土統統都不允許兼並土地。”
“商稅必須收,而且無論文武上下,統統都要一起收。”
“農稅太重,國必亡,商稅不收,國庫空。”
“敢問先生這商稅如何收,如何開展。”
朱壽都直接坐不住了,這一頓聽下來,大明已經岌岌可危了,正如伊先生所說,都快無路可走了。
“這位同學問的好,怎麼收當然是從搶開始。”
座下的華山派弟子轟然大笑,似乎對於搶錢這事特彆感興趣。
“從文官那裡,勳貴那裡,還有商人那裡把原本屬於國家的商稅搶過來,從他們的兜裡搶過來。”
“那麼先生,如何搶?”
下麵更是樂壞了。
伊先生講課喜歡通俗易懂的大白話,各種無底線的騷操作,充滿民間藝術的氛圍,反正大家都是當做吹牛一樣的聽一耳朵。
隻是瞎聽聽,真正裡麵講的什麼,不少人是不明白的,但上課氛圍特彆好,可以隨便湊熱鬨。
伊先生看還有這種聽他吹牛,聽當真的,也是莞爾。
“當然是在弄一支比錦衣衛更凶悍更有戰鬥力的部隊,專門收稅,直屬皇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