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紹現在沒有心情去和逄紀咬文嚼字,心情很不好。
原本許攸和郭圖兩個人的建議已經讓自己難以抉擇了,逄紀不僅未能幫助自己做決定,結果又提了冀州。
冀州,冀州,你跟冀州沒完了是吧?
眼界能不能放寬一點?格局能不能大一點?
如公則所言,洛陽乃是王氣聚集之地,這裡不比冀州要強上百倍?
傳國玉璽已經掌握在自己手中,袁紹並不是沒有考慮過出爾反爾,趁韓馥對自己放鬆時候直取冀州,反正也沒有對洛水發誓。
隻是,冀州拿下來了之後,公孫瓚怎麼處理?
如若不能一戰將之打殘,以白馬義從的襲擾能力,雖然不至於讓冀州傷筋動骨,但也如疥癬之疾,讓人煩不勝煩。
張燕又怎麼處理?派軍隊圍剿,人直接躲進山裡;如若不聞不問,三天兩頭下山劫掠……
一想到這些,袁紹便感覺自己大腦cpu要發燒了。
“主公,近日紀多次暗中拜訪南陽太守,答應可以暫時為主公兵馬錢糧,以助主公平定北方。到時候主公與袁術分列南北,攜手與共,袁家再進一步,豈不是易如反掌?隻是……”
“隻是什麼?”
對於袁術,袁紹可是清楚的知其對自己有多大的怨念。
而且袁術為人心胸狹隘,器量狹小。不聯合彆人阻止自己勢力壯大就已經燒高香了,居然還能夠答應兵馬錢糧。
要麼就是逄紀被騙了,要麼就是逄紀真的投靠了袁術,成為其說客。
“隻是,南陽太守讓主公答應,將傳國玉璽送於他……”
逄紀也不知道袁術是如何得知傳國玉璽現已在袁紹手中,當自己聽到袁術提出的要求時候,也是心驚不已。
“傳國玉璽?竟然在主公手中?!”
許攸與郭圖二人聽到這麼勁爆的消息,先是感覺不可思議,隨後心下狂喜。
“逄紀!你這個吃裡扒外的狗東西!”
袁紹聽到袁術是打自己傳國玉璽主意的時候直接就爆發了!
傳國玉璽事關重大,袁紹自得了之後一直小心翼翼,從未對外人透露半分,甚至是許攸和郭圖都還被蒙在鼓中,袁術如何知曉?
陳二狗已經身死,顏良、文醜二人一直護衛在自己身邊。隻有你逄紀這幾日一直與袁術暗自勾結。
不是你逄紀告密的,又是何人?
這一刻,袁紹已經徹底陷入癲狂,“公驥,將這個吃裡扒外的狗東西拉出去砍了!”
聽到袁紹的命令,顏良不由分說的將逄紀拖下去。
“哈哈哈,袁本初,你這外寬內忌之人。枉我費儘心思的為你謀劃,居然不分青紅皂白便要置我於死地,如若我暗投那袁公路,何必送上門來讓你砍殺?我逄紀死則死矣,隻可惜袁家四世三公,將喪於你手啊!”
逄紀見袁紹鐵了心要殺自己,心感悲涼。
幾個月前,自己還意氣風發的與袁紹一起前往渤海,雖然有袁隗的安排因素所在,但彼時的袁紹確實是自己的心儀之主。
有俠名,有城府,有膽量,也夠狠辣。
隻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袁紹變得如此寡情薄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