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量?劉協聽了董卓的話之後,心中一陣惡寒?
說的如此好聽,朕真的有反駁的權利嗎?有本事你彆凶著一張臉看著朕啊!
無論劉協心中對董卓有多麼的討厭和害怕,臉上始終掛著笑。
不由劉協如此膽怯啊,劉辯的墳頭草還沒長出來呢,劉協可不想現在就下去見大漢的列祖列宗。
“相國何時與朕如此疏遠了,有什麼事情相國自己定下來即可,朕無不應允!”
劉協可不想與董卓多待,趕緊哄好董卓散朝,回去躲在自己壽姐姐的懷裡才是正事。滿堂朝臣一個個都敢怒不敢言,自己一個孩子又能改變什麼呢?
“陛下畢竟是一國之君,朝政大事怎能由咱家來決定,如此成何體統。”
董卓義正言辭的訓斥著劉協,“陛下如此,豈不是讓滿朝袞袞諸公認為咱家是一個專橫跋扈之人?”
嗬……那你倒是讓我掌政啊!上一次當朝忤逆你董卓,讓你還政於朕的,已經下去陪父皇了。
劉協在心底偷偷的將董卓全家上下罵了一遍,若不是董卓手中握著西涼和並州的兵馬,高低得賞賜三尺白綾。
“相國說的哪裡話,滿朝文武,誰不知相國為國操勞。朕隻是個孩子,哪裡懂得處理政務,一切還得仰望相國才是……”
說到動情處,劉協感動的雙目泛紅,“若沒有相國在,這天下還能不能姓劉都難說,朕怎會覺得相國囂張跋扈呢。”
“陛下,您貴為天子,怎能如此委屈自己?自古以來,君君臣臣,上下有序,節之以禮,本該如此。
董卓狗賊,自你進京以來,欺天子年幼,以勢而壓,把持朝政。朝堂之上,君非君,臣非臣,如此,不是國賊又是什麼?枉陛下拜你為相國,便是如此答謝皇恩的嗎?
還有你們,平日裡一個個自詡皆是大漢柱石,俗話說主辱臣死,如今天子受辱,爾等卻龜縮不前,我伍德瑜羞與你們為伍!”
越騎校尉伍孚見滿朝忠良,竟沒有一人站出來駁斥董卓,怒火中燒。尤其是那王允,身處司徒之位,卻與董卓同流合汙,真是汙了太原王氏之名。
呸,一群沒卵的玩意兒。
伍孚對董卓的怨念由來已久,伍家一門三傑,伍湖、伍瓊都是直接或間接的死於董卓之手,隻有自己苟活於世。
而且,因為伍湖當日有擁董的嫌疑,也讓伍孚在朝堂之中一直被排斥,彆以為王允三番兩次的邀請士孫瑞、馬日磾等人密謀之事伍孚就不知道。
可恨的是,每次密謀都沒有叫自己一起,這點是讓伍孚最接受不了的。
董卓冷漠的看著咆哮的伍孚,隨後再轉身看看劉協。這個時候董卓倒是希望劉協能夠站出來,無論是製止還是嗬斥伍孚都好,至少說明這個皇帝還有救。
但見劉協竟無動於衷的坐在龍椅之上,對伍孚沒有半分的維護,甚至還將腦袋又縮了縮……而朝堂上的其他人,則像是被扯下了遮羞布一般,儘皆怒視著伍孚。
真可憐啊,看來伍孚已經被自己尊敬的陛下和親愛的世家同盟給拋棄了。
隨後,董卓搖了搖頭,緩緩的走到伍孚麵前,拔出了自己的佩劍……
……
“相國大人請留步!”
散朝之後,董卓故意放慢了自己的步子,果然,聽到了王允叫住了自己。
“子師?”董卓詫異的轉頭,“何事叫住咱家?”
“相國大人!”王允快步走上前,先是行了一禮,“那伍孚不知好歹,竟敢當庭誹謗相國,死則死矣。
我等皆知相國大人對社稷之功,允已叫家人準備酒宴,還望相國大人能夠移駕寒舍,一則為相國大人近日的辛苦,二者也聊表我等心向相國大人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