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州
“主公,太原急報!”
荀攸急匆匆的衝進韓馥書房,十萬火急之下,哪裡還顧得上君臣之禮。
“公達,何事如此慌張。”
自認識荀攸以來,韓馥還未曾見過荀攸如此慌亂的表情,心中頓感好奇。
“回稟主公,根據太原太守王宏所傳消息,白波軍與匈奴禿瑰部和劭提部勾結,正在進攻原平,另外王太守還說,派往應縣、神池、朔縣方向的信兵都未能返回……恐怕,此時也是凶多吉少……”
“什麼!”
韓馥大驚。在後世某音之中一直都傳著的是漢末三國時期,不管各路諸侯之間如何打生打死,異族始終不敢南下。
也正是受到了這樣思想的影響,韓馥從未想過,匈奴人敢在這個時間段南下,尤其是有於夫羅被全殲之事在前。
“來人,召集諸將前廳議事,半個時辰之內,所有人必須到,如有缺席,軍法處置!”
韓馥也知道了事情的嚴重性,好在,於夫羅已經被誅滅,若非如此,恐怕如今整個並州都陷入混亂之中。
……
信都街道
盧植愛不釋手的捧著手中的紙質版《尚書》,心中也在感歎,韓馥果然是一個有想法之人。若是以前,一部《尚書》得用三四車的書簡才能夠記載完畢,如何能夠如此方便。
就在盧植沉迷於書中之時,忽而,一個士兵急匆匆的從盧植身邊擦過。
盧植眉頭一皺,自來冀州的這幾個月,何時見過士兵如此慌亂,莫不是發生了什麼大事。
“這位小哥,還請留步!”
“盧中郎……”
楊天保見被盧植攔下,趕緊抱拳行禮。盧植之名,莫說是冀州,即便是在整個大漢境內,又有幾人不知?
之所以之前未曾行禮,實乃是情況緊急,容不得自己耽擱。
“我見你行色匆匆,所為何事?”
“回稟盧中郎,匈奴來犯,如今雁門各縣均已危在旦夕,小人奉命通知各位將軍,未曾向盧中郎見禮,還請恕罪!”
匈奴來犯?雁門危在旦夕?
盧植怔在了原地,是了,又到了深秋季節,怕是不止匈奴,烏桓、鮮卑也都在蠢蠢欲動了吧!
該死,這些日子在冀州真是太過安逸了嗎,還是冀州的繁華,蒙蔽了自己的神識,誤以為整個大漢如今都如冀州一般政通人和?竟忘記提醒韓馥當心異族來犯之事!
“盧中郎,盧中郎?”
楊天保見盧植怔在原地,心中有些焦急。
“抱歉抱歉,多謝小哥告知,趕緊去通知其他將軍吧。若是有所耽擱,冀州牧處,自有老夫言明情況。”
楊天保這才向韓馥抱拳告辭,轉身向高覽、孫策的虎豹騎駐營處奔去。
“毓兒,回府!”
盧植咬一咬牙,便轉身返回自己的府邸。匈奴!真當我大漢無人了嗎!
盧毓若有所思的看著盧植的背影,父親,真的要如此嗎?而後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向盧植深深一拜……
……
不多時,議事大廳便聚滿了文臣武將。
隻是讓韓馥沒有想到的是,盧植竟披甲著胄,坐在眾人之中。而後獨臂的張邈、孔伷、管寧、炳原等冀州書院的教授老師也陸續而至。
“盧公!怎敢驚勞您!還有諸位……”
“文節,欲趕我走乎?若是冀州不歡迎我等,老夫現在就辭去書院院長之職,返回軍都山草房!”
盧植眼睛一橫,做起身之狀,大有一言不合,便返回上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