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混蛋!”
拓跋詰汾五官猙獰地擠成一團,整個臉龐漲成紫紅色,氣得幾乎要爆炸。
營帳之中一片狼藉,幾個身無片縷的漢人女子躲在營帳一角瑟瑟發抖,眼神中流露著仇恨的目光。
“該死的漢人,枉我對他如此禮待有加,竟然夥同賊人一同刺殺於我!若是抓住他,定要將其碎屍萬段!
還有你,也蛭不蒙,平日裡我玩剩下的女人,賞賜給了你多少!你就是如此報效於我的?那麼多人去追殺那個單福,都沒能夠將其捉回,簡直是我鮮卑的恥辱!
若不是如今乃是用人之際,你如今還有機會出現在我麵前?
還有你們,一個個酒囊飯袋,一個小小的朔縣都攻打不下來,還想馬踏中原?活該你們在草原凍死餓死!
若是再拿不出來計策,今日便由你們帶頭攻城!”
拓跋詰汾越說越是憤怒,手臂瘋狂地揮舞著,唾液橫飛,布滿黃色汙垢的牙齒咯咯作響。
“大汗息怒。若不是漢人及時支援,隻怕如今我等早已橫行雁門郡內了。漢人的支援速度,屬實讓我等始料未及。
按照漢人所說,勝敗乃是兵家常事,況且,我們也並未有多少損失,隻需重新組織兵馬便是了。不過……”
“賽吉瑪,你乃是我鮮卑索頭部一族的先知,有話便說,彆學漢人那套裝神弄鬼的把式!”
拓跋詰汾不滿的瞪了一眼賽吉瑪,都什麼時候了,還如此裝腔作勢。
“是,大汗。我聽聞神池、應縣、原平幾路兵馬儘皆遇阻,此乃分兵之弊。不若由大汗出麵,派出使者,邀請檀柘、禿瑰、劭提以及魁頭等人前往馬邑。
待柯比能、柯最、莫護跋等幾位大汗領兵至時,以我鮮卑、匈奴二部百萬帶甲之士,莫說一個小小的雁門,即便是整個中原,都將臣服在我等鐵騎之下。”
“嗯,不錯,不錯,賽吉瑪,你不愧是我鮮卑最有智慧的人。若他日我登頂中原,便封你為國師!”
拓跋詰汾摸了摸自己的兩撇胡子,興奮的直哆嗦。而後瞥見蜷縮在一角的女子,直接抓起兩人,一人摟在自己懷中,而後丟給賽吉瑪一人。
“大汗先彆急!”
賽吉瑪並未接過女人,而是向拓跋詰汾又行了一禮。
“此隻是其一,還有其二。據探子來報,如今兗州牧袁紹正在領兵攻打冀州,不如,我們再給冀州添一把火。”
“袁紹?那個四世三公袁家的袁紹?他在這個時候攻打冀州作甚?”
拓跋詰汾一臉的無法理解,單單這幾日,拓跋詰汾便聽到了豫州、青州、董卓來人支援,甚至是被冠以賊寇之名的白波軍都與禿瑰、劭提打的昏天暗地。
按照拓跋詰汾的想法,恐怕如今半個大漢都出兵了吧,這袁紹?
“漢人貪婪,聽說那袁紹與冀州韓馥素有間隙,恰好此次冀州舉全州之力馳援雁門,若非如此,也不至於我們四路兵馬皆敗。怕那袁紹是想趁機奪取冀州吧。”
賽吉瑪也表示自己無法理解。不過正好,可以讓冀州兵馬首尾難顧,若能將冀州人馬儘皆屠戮於此,那,大漢的北方,就再無屏障了。
什麼,幽州?呸,沒有白馬將軍公孫瓚在,還不是如脫光衣服的女人一般,進退自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