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戟士聽令!”
張合瞥了一眼紇骨乞珍如同刺蝟一般的屍首,嫌棄的吐了一口口水,就這?
而後高舉手中長槍,“前進!”
隨著張合的話音一落,3000大戟士“騰”的一聲站起,將手中大戟向前方傾斜,“轟、轟、轟……”步伐整齊的向著拓跋詰汾的方向。
所有人,都麵無表情,仿佛是來自地獄的勾魂使者,隻3000人,走出了千軍萬馬的氣勢,地麵也跟著在震動。鮮卑陣中,戰馬不安的刨著蹄子,恐懼的嘶鳴著……
拓跋詰汾驚恐的看著大戟士部隊距離自己越來越近,恐懼的吞咽了口口水。死亡並不可怕,可怕的永遠是在等待死亡的過程。
就如現在的拓跋詰汾,自己也不敢再相信,還能夠逃過此劫。
“大長老……”
拓跋詰汾無助的看向賽吉瑪,這個鮮卑索頭部的第一智者此時也已經束手無策了。
“大汗……要不,投降吧?漢軍一直都有優待俘虜的習慣,隻要我們此時誠心投降……”
“我投降!”
賽吉瑪話音未落,檀柘搶先一步衝出陣前,直到大戟士的行軍麵前,將手中的彎刀丟在了地上,翻身下馬,直接跪地乞降。
“嗬……投降?等你們再度卷土重來嗎?不好意思,主公說了,要此一戰,打散草原異族的百年氣運!大戟士,刺!”
“殺!”
3000人的齊聲高喝,在管涔山穀間久久回響。隻見十餘人共同舉起手中的長戟,沒有絲毫猶豫的刺向檀柘,而後快速收回,戟尖帶下來了幾塊碎肉,還有鮮血一滴一滴的落下……
檀柘雙眼之中充滿了不甘,為何這一次的漢軍都不按照套路出招?
彼蒼天者,曷其有極!
拓跋詰汾看著慘死的檀柘,呆呆的轉過頭看向賽吉瑪……
“大汗,剛才的計劃似乎行不通,無妨無妨,我還有計劃。我草原兒郎三歲騎羊,五歲騎馬,隻要馬還在便可往來如風。漢軍堵住了前方,但是隻要我們四散突圍,到了草原……”
“孩兒們,衝到草原,就是生機,四散衝啊!”
賽吉瑪話音未落,隻聽劭提一聲怒喊,匈奴僅剩的1萬多人,一部分跟隨劭提,一部分跟隨禿瑰分彆向兩翼逃去。
眼見著就要衝出了大戟士的距離,劭提、禿瑰皆是心中大喜,這賽吉瑪,人還怪好嘞。
“大漢平原相麾下越兮來也!”
“大漢豫州牧麾下夏侯淵(於禁)來也!”
就在此刻,越兮和夏侯淵率軍恰好趕到,見正在逃跑的劭提和禿瑰,便是一陣衝殺。一邊是因為拓跋詰汾逃出管涔山而含恨作戰,一邊是毫無鬥誌隻想著快速逃跑,戰力又怎是一個檔次?
越兮與夏侯淵所率人馬,直殺得昏天暗地,鬼哭狼嚎。不過片刻,戰場上便隻剩下了一些無主的戰馬,劭提和禿瑰的人頭也分彆被越兮和夏侯淵提在了手裡。
賽吉瑪的嘴角下意識的抽了抽……這,漢軍好生凶殘。
當看到拓跋詰汾那快要哭了的眼神之時,賽吉瑪心中也越來越亂,尤其是那些大戟士,似乎絲毫沒有被左右兩翼的戰場所影響,已經距離自己越來越近了。
“不慌不慌,一定有辦法的!”
賽吉瑪喃喃自語,不斷的安慰著自己。忽的眼神一亮,有了!賽吉瑪左右看了看,確定沒有其他人了之後,這才悄悄的附在拓跋詰汾的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