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布,此次我親自領兵攻取徐州,兗州便交給你了!韓猛老將軍不僅勇猛,而且為人謹慎,我將其留給你,並3萬人馬,希望可保兗州無虞。”
臨行之前,袁紹拉著張昭的雙手,久久不願放開。
不是對張昭不夠信任,實在是……袁紹的心中已經有了陰影。
北海之時讓陳宮留守,結果陳宮不見了;出兵冀州之時以辛毗留守東郡,結果辛毗也沒了。袁紹也害怕,若這一次出兵徐州,彆再失去張昭才好。
“主公放心,有昭在,必保兗州無虞!”
張昭見袁紹言情切切,心中感動不已,得主公如此,夫複何求!不過是短暫分彆,竟如此感懷,真乃賢主也!
袁紹聽了張昭必保兗州無虞的話,心中咯噔一聲,好熟悉的話,這應該是自己第三次聽到了。
“子布,若有兵來犯,東郡若守不住也無妨,重要的是你,一定要保全自身,日後我還需得你相助。”
袁紹不甚放心,還是千叮嚀萬囑咐。
張昭雖然不知袁紹為何如此矯情,但主公對自己的關心還是十分感動,不由感激涕零。
君臣之間,在一聲聲依依惜彆中辭彆。
袁紹戎裝披掛,騎一匹金鞍戰馬,前麵擺著五匹玉轡雕鞍從馬,左右兩邊顏良、文醜兩員上將,滕穆、桑演、靳亰等世家之人儘皆跟隨,又有張紘為隨軍軍師。
10萬人馬浩浩蕩蕩的從兗州出發,馬帶皮甲,人披鐵鎧,大刀闊斧,弓弩上弦,旌旗獵獵,戰馬嘯嘯,袁紹不禁心生豪氣,忍不住對隨軍的袁譚顯擺。
“顯思,看,我兗州兵馬何其雄壯!此行徐州,你且多看、多學、多思考,日後才好能夠獨擋一麵。今天先教你第一課,上位者,切不可剛愎自用,所謂兼聽則明,偏聽則暗,遇事需要多聽從他人的建議。”
袁紹看向袁譚,作為自己的嫡長子,將來也是自己基業的繼承人,袁紹可不希望袁譚成為像楚霸王項羽那般不聽範增之言而最終兵敗烏江之人。
即便是不能夠如自己一般明辨是非,至少也要做到能夠不獨斷專行。
袁譚一臉崇拜的看著袁紹,心中激動不已,父親這是要將自己當做繼承人來培養了啊!不行,以後不能夠再懈怠了,一定要好好向父親學習!袁譚在心中暗暗發誓!
“是,父親!”
“嗯,不錯!”
袁紹滿意的點了點頭,讚賞的看著袁譚。
……
“主公,大事不好了!”
彭城,陶謙正與陳登、曹豹、糜竺一起商議春耕之後的事宜。
陶謙雖然名為徐州牧,但畢竟是一個外來者。而陳家、曹家、糜家作為徐州本地世家,實力不俗,且關係網盤根錯雜,故此陶謙在入主徐州不久,便將陳登、曹豹、糜竺三人征辟,而且在處理政務時也常與三人商議,給足了三家尊重。
所謂投桃報李,雖然對陶謙為人頗有微詞,但陳家、曹家、糜家還是會儘可能的配合陶謙管理徐州。
“公佑,如此慌慌張張,成何體統?”
陶謙有些不滿的看著驚慌失措的孫乾,有什麼大事兒就不能夠私下裡說嗎,偏偏陳登、曹豹、糜竺都在的時候,還表現的如此不堪,不純純是讓自己丟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