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陳登、孫乾一行自出彭城,不敢絲毫耽擱,星夜奔馳,終於來到了信都。
“公佑,如今我們前來冀州求援,若無人引薦,恐難以見到冀州牧本人。我聽聞鄭公如今在冀州書院為院長,你與鄭公乃是舊識,又是鄭公推薦給陶州牧之人,不如先拜訪鄭公,再勞煩鄭公代為引薦?”
“元龍所言,正是我之所想!”
孫乾乾脆的答應了下來,鄭公啊,許久未見,不知在冀州如何了。
鄭公便是鄭玄,當初參觀了冀州學院之後,在韓馥的盛情邀請下,看在已故的盧植和管寧的麵子上,勉為其難的接受了冀州學院院長的位置,隻是……剛一接任便將自己埋在了圖書館中半月未出,待出來時滿麵紅光,似是吃了大補丹一般。
“所以,當時你那勉為其難是做給誰看的?”
管寧沒好氣的看著自己這個師兄,就說嗎,以鄭玄那嗜書如命之人,在看到冀州學院的圖書館之後怎會不心動,原來是故作姿態而已。
鄭玄略顯不服氣,文化人的事兒,那能叫故作姿態嗎?那叫矜持!
“老爺,徐州陳登陳元龍、孫乾孫公佑求見。”
就在鄭玄與管寧爭執之時,鄭禮敲門稟報。
“元龍?公佑?他二人來此作甚?”
鄭玄不解,從彭城到信都約1000裡的距離,鄭玄可不相信陳登和孫乾能夠千裡迢迢的來看望自己。
莫不是彭城出了什麼事情?
“鄭禮,將人帶來書房吧。”
與其不明所以的猜測,倒不如直接將人叫到跟前詢問。
“幼安,與我一同前往吧。”
雖然陶謙並非是鄭玄的故主,但在徐州之時也頗受陶謙恩惠,如今私下與徐州之人見麵委實有些不妥,便想邀請管寧在旁,也好免遭他人非議。
管寧也想到了這一點,儘管對陳登、孫乾並不感興趣,還是點了點頭。
不多時,陳登、孫乾便在鄭禮的引導下,來到了鄭玄的書房。
“鄭公!”
陳登、孫乾先是向鄭玄行了一禮。鄭玄乃是當世的經學大家,又精於治學,尤其是對孫乾,有舉薦之恩,陳登、孫乾行麵師之禮倒也讓鄭玄欣然接受。
“元龍、公佑無需多禮。不知二位到訪,所為何事?”
“鄭公,兗州袁紹起兵10萬兵犯徐州,如今徐州危在旦夕,府君特遣我二人前來冀州請求冀州牧施以援手,特來此先拜見鄭公,煩請鄭公引薦。”
孫乾再拜,而後一五一十的將袁紹出兵徐州的事情告知。
袁紹?
鄭玄眉頭緊蹙,當初聽聞袁紹勾結烏桓的事情,鄭玄便對袁紹好感大失,如今又妄起兵戈,真是要亂天下不成?
對於陶謙品行鄭玄雖不甚喜,但想到曾在徐州避禍,而且在聽聞盧植身殞大病一場期間,陶謙對自己也算是有恩,如今孫乾既然求到了自己的頭上,若置之不理,委實有失君子之風。
況且,不過是引薦而已,出兵與否,還不是由冀州牧自己決定?
鄭玄轉頭看向管寧,見管寧點了點頭,心中寬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