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驥,此言可真?”
袁紹忍不住內心的悸動,來回的走動,雙手不斷地搓著,似乎這樣才能夠讓自己的內心平靜下來。
“來人,速將幾位軍師請來營中議事!”
不多時,張紘、華歆、滕穆等人便來到袁紹的帥帳。
“公驥,你將今日之事再說一遍!”
所謂一人智短,眾人智長。事關重大,袁紹也想要聽聽張紘等人的意見。
顏良將適才之事又重新說了一遍。
“如此說來,此人所言非虛。主公,天予不取,反受其咎。如此良機萬不可錯過,依在下拙見,可遣一人引輕騎數千,從半路擊之,斷其糧草,則冀州軍自亂!”
華歆聽完顏良的敘述,仔細的琢磨了下,也未發現有何不妥之處。
“好!誰人可往?”
袁紹激動的雙臉通紅,冀州這群人不是最擅使用陰謀詭計嗎,如今我便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顏良將軍天人之勇,又兼是此消息的獲得者,此功勞當歸顏良將軍!”
華歆示好的向顏良看了一眼,自從張紘在眾人麵前與顏良生出嫌隙,華歆便多留了一份心眼。自己本來就是為了富貴才投奔袁紹,若是因為些許小事與袁紹的嫡係鬨出矛盾,日後還如何獲取袁紹的信任?
“好,子魚所言亦是我之所想。”
於是,袁紹便以顏良帶著趙睿及所部兵馬先出,而後又令袁譚、高乾引兵隨後支援。至於文醜、淳於瓊,雖傷勢並無大礙,袁紹還是想讓二人好好休養一番。
……
自曹豹令呂範押送糧草送往冀州軍大營之後,呂範便一直心神不寧,總感覺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
然而食君之祿,為君分憂。
儘管呂範在徐州一直受到打壓,但畢竟還領著徐州的俸祿,雖然疑惑為何安排自己運糧,卻也不曾拒絕。
或許,此次運糧之後,陶謙能夠重新重用自己呢也說不定。
隻是莫名的心慌,讓呂範多了幾分防範。
冀州大營駐紮在彭城之外十裡之地,說長不長,說短不短,按照以往的情況,冀州軍會在半途交接,所以,隻要能夠安安穩穩的走過這五裡地便足夠了。
正想間,忽然林中傳來一陣喊殺聲,卻是顏良、趙睿引軍截住了去路。
糟糕!呂範的腦海中轟的一聲便炸了。
“全軍聽令,圍住糧車,莫要讓賊軍燒了糧草!”
呂範拈一杆長槍,拍馬而出,迎上顏良。顏良躍馬舞刀,寸寸不離呂範的脖子,不過回合,呂範便氣力不濟。
爽!
顏良整個人都要飄起來了,對,就是這種感覺,碾壓敵將,太舒爽了。
趙睿見顏良仿佛貓戲老鼠一般,心知不需要自己幫忙,便縱馬挺槍,帶兵殺向守軍。
曹豹既然想要陷害呂範,又怎會給其百戰老兵,那些守護糧草的士兵見主將被拖住,又見兗州軍氣勢如虹,哪裡敢正麵抵擋,“轟”的一聲便做鳥獸散去。
趙睿趁機放火焚燒糧車,呂範見大勢已去,又抵擋不住顏良的攻擊,調轉馬頭,向揚州方向逃去。
此時正在等待接收糧草的孫策,聽到前方一陣喊殺聲,又見徐州方向火起,不由得大驚失色,忽見有零零散散的幾個敗軍到了麵前,詢問才知道是糧草被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