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驥,此言當真?冀州真的撤兵了?”
得知冀州退兵消息的顏良不敢有絲毫停留,立馬將消息告知於袁紹。
“沒錯,消息乃是城中傳來,我亦派人前往偵查,如今冀州軍營寨已空。據城中消息,似乎是因為我們截取了糧食,陶謙不願意再做,以至於冀州軍糧草不足,軍中嘩變……”
“好,真是天助我也!陶謙啊陶謙,原本有冀州軍在牽製,我想要攻下徐州還需要費一番功夫,沒想到你自作聰明,反而成全了我!”
袁紹仰天長嘯。
“還有一事需要報於主公,陶謙部將曹豹送出信件,欲投主公。若主公答應,其可做為內應,為主公打開城門,隻求主公破城之後,能夠保曹家周全。”
“曹豹?”
袁紹皺了皺眉頭,這不是陶謙的嫡係嗎,怎會投降,莫非有詐?哼,不過是商賈之家,還敢與我談條件。
“公驥,你可尋機會與其接觸,可假裝答應,待城破之時,再做計較。”
哼,陶謙!我親自到此,不僅不獻城投降,反而還負隅頑抗,更過分的是邀請冀州軍來援給了自己那麼大的侮辱,如此深仇大恨,是可忍孰不可忍?
既然你不識好歹,城破之時,整個彭城都要為你愚蠢的決定陪葬!
袁紹心中恨恨的想著。對上冀州軍勝負難料,對上徐州軍還不是手到擒來?
“傳令,全軍集合!準備攻城!”
……
彭城,刺史府
昏迷的陶謙悠悠醒來,睜開眼見次子陶應在跟前服侍。
呼!陶謙深出了一口氣,還好,當時堅持到將曹豹趕了出去才昏倒。如今徐州風雨飄搖,若是被有心之人知曉自己身體已經幾近油儘燈枯,恐怕要不了多久徐州就要改姓了。
不行,徐州應該姓陶!哪怕陶商、陶應能力再不足,也不能將陶家的基業拱手讓人!
“我兒,袁軍有何動靜?”
或許是太過虛弱,陶謙說話有氣無力,即便是想要強撐著坐起來都做不到。
“回稟父親,袁軍正在攻城。陳元龍、曹子勇、糜子仲適才來過,我持父親劍璽,令三人先行前往城頭抵抗袁軍!”
“好,我兒扶我起來,與我一同前往城頭,抵擋袁軍!”
休息了片刻,陶謙總算積攢了一些力氣,而後在陶應的扶持下,拖著沉重的身軀,緩緩的走出府衙,走向城頭。
此時城牆內外早已經進入了對戰狀態。憋了一肚子氣的袁軍一個個悍不畏死的勇往直前,城外也搭建起了箭台,弓箭手們登上箭台與城內互射,大大減緩了士兵衝鋒的損傷。
“雲梯,上!”
顏良一聲令下,袁軍分出十幾隻小隊扛著雲梯便衝向城牆,由於有弓箭手的掩護,僅損失了數百人便衝到了城下,而後齊齊的吼了一聲,將雲梯豎了起來,搭在城牆上麵,一個個將鋼刀咬在口中,手腳一齊發力,迅速的向上攀爬。
“滾木雷石!”
陳登一聲令下,守城士兵齊喝一聲,而後巨大的滾木、雷石便順著雲梯丟了下去,已經攀在雲梯之上的袁軍躲閃不及,一個個被砸了下去。或是摔死,或是被滾木雷石壓成肉泥、或是被自己的同伴給砸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