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渙回頭,見張勳帶著一眾人馬大喇喇的走了過來,頓時露出厭惡的表情。
“呸,我當是誰呢,在此狂吠,原來是大將軍啊!”
“子曰君子坦蕩蕩,小人長戚戚。背後與人是非者,非君子也。袁曜卿,你為三公之後,豈不聞這些道理?如今敵軍當前,不思退兵之策,卻背後非議主上,豈是人臣所為?
莫說你這袁非陛下之袁,即便是皇親國戚,今日我將你斬殺於此,陛下麵前,我亦無悔。左右,將袁渙這個逆臣拿下!”
張勳知道袁渙素有辯才,即便是麵對袁術,也常常直言頂撞,讓袁術無言反駁,故此才被扔到下蔡做一郡太守,為的就是眼不見心不煩。
所以張勳在嗬斥完袁渙之後,直接命人將其捆綁帶下,並往口中塞了一條褻褲。任由袁渙如何掙紮,口中發出“嗚嗚”之聲。
呼!這種罵完彆人,還不讓人還口的感覺,真爽啊……
張勳感到前所未有的舒適。
倒是跟隨前來的逄紀,在張勳看不到的地方眼神異動,不著痕跡的看著袁渙被押下去的方向,不知道在思索著什麼。
……
下蔡城下
“稟報盟主!細作來報,袁術以張勳為帥,領兵15萬,如今已抵達下蔡。”
張勳?
袁術這麼托大嗎?五路諸侯齊聚,袁術還不親自前來受死,反而讓張勳這等人物前來受死?
“諸位,不知有何良策可破下蔡?誰願為先頭部隊,先行試探?”
下蔡城高牆厚,素稱“中州咽喉、江南屏障”,非強攻所能陷落,即便是曹操手中有投石車這等攻城的大殺器所在。
況且,眾人隻是盟友關係,若非迫不得已,曹操也不想將投石車暴露出來。
隻有藏在手中的,才能夠叫底牌。
“久聞冀州牧麾下兵強馬壯,且謀臣如雲,武將如雨,不如便由冀州牧為先鋒,先行前往下蔡一探如何?”
簡雍陰惻惻的來了一句。
“三弟!”
劉備嗬斥一聲,將簡雍拉在自己的身後。
“諸侯皆在,備不過是新野縣令,承景升兄之意才來此會盟,論身份、論地位如何與孟德兄和冀州牧相比,連我都尚要聽從二人號令,豈容你在此多言!
還不趕緊向冀州牧道歉!若是再胡言亂語,你便回新野去吧!”
劉備當然不會將簡雍趕回新野,但是麵子上的工程還是需要做的,韓馥貴為州牧,坐擁三州之地,若是真要與簡雍計較,恐怕在場諸人沒人能夠攔得住。
或許是韓馥長久以來素性誆怯的傳說,亦或者是韓馥這幾日始終表現的過於溫順,助長了簡雍的僭越之心,單方麵的認為韓馥就是好欺負。如此之人,竟敢對大哥有殺心,竟敢占領平原,簡直是不把大哥漢室宗親的身份放在眼裡!
“三弟!”
劉備見簡雍對自己所言不為所動,又出言嗬斥一聲。
“玄德公果然是仁義君子,隻是這麾下之人……嗬嗬,俗話說,主辱臣死,我家主公好脾氣,可不代表我們身為屬下的脾氣就好哦,維清,你說呢?”
郭嘉輕搖羽扇,笑眯眯的看著劉備、簡雍等人。
“吼!”
典韋怒吼一聲,直震得在場諸人雙耳欲聾。
都說會咬人的狗不叫,雖然郭嘉是笑眯眯的表情,簡雍再嘴硬不得不承認,那一刻,自己的後背被冷汗給浸濕了。
“是雍冒犯了,還望冀州牧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