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擊鼓!進軍!”
張勳見陳記殺到,高喝一聲,令旗一揮,劉詳、秦翊、朱治等各率本部人馬殺出城池,直衝盟軍大陣。
與此同時,曹操忽聞後軍騷亂,又見城中殺出兵馬,心中一凜。果然如仲德所料。若不是早做準備,恐怕今日要吃個大虧。
“傳令後軍,勿慌!曹仁,你率領本部人馬前去迎敵,務必將敵軍擋住!不可使其擾亂我軍後方。李典、樂進,你二人率領本部人馬從左翼包抄;曹洪、潘璋,你二人率領本部人馬從右翼包抄。
其餘諸將,與我向前迎敵!既然敵將已經出城,斷沒有再讓其回去的道理!”
曹操揮舞著手中倚天劍,眼中閃過一道寒光。
“諾!”
見曹仁等人領命而去,曹操又轉向韓馥。
“文節兄,敢一戰否?”
曹操目光之中充滿著癲狂,連續半月有餘的攻城,盟軍損失慘重。無論是問候張勳家中的女性,還是張勳本人,亦或是袁術,張勳一直都巋然不動,穩如老狗。
然不管是什麼原因,既然舍得出城,若不將這幾路兵馬吃掉,豈不是對不起袁術的慷慨?
“有何不敢?元直,你通劍術,諸位軍師的安危便交給你了,維清,隨我殺敵!”
臥槽?不是,我現在不也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官嗎?誰家的謀士不是跟個寶貝一樣,大戰來臨之前被重重保護,為何到自己這裡,還要保護彆人?
徐庶正想吐槽,轉身看到倒提著大刀躍躍欲試的程昱之時,便識趣的閉上了嘴巴。
行吧,君子以六藝傍身,倒也不是非得那麼較真。
兩軍軍動,倒是讓戰場中央的趙凡、張飛、太史慈三人一時間陷入進退兩難之地。
這,是打還是不打?
如果打,是按照原定計劃圍毆趙凡?還是加入混戰?
如果不打……算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哪裡有不打這一選項?三人目光相交,而後默契的揮動手中兵器,三馬相交,槍矛並舉,如同猛虎入山,又似蛟龍出海。
“趙凡,袁術倒行逆施,妄自稱帝,看你也不是奸惡之人,為何要助紂為虐!”
“呸,戰便戰,哪裡那麼多的廢話,是非曲直未有所定,豈由你一麵之詞?
秦失其鹿,天下共逐之,昔高祖皇帝也不過是竊國之人,何故如今漢亡,逐之便是不可?莫不是,這天下,隻劉姓一家?我家陛下既得傳國玉璽,自是天命所歸。稱帝又有何妨!倒是爾等,不僅不朝拜,反而興兵作亂,誰才是賊子?
都是想要圖謀天下之人,何必說的冠冕堂皇。偏偏你家主公是正義之師,偏偏我家陛下就是倒行逆施?”
“子義,何必與其多言,先將其拿下再說。”
言罷,張飛握緊手中長矛,加快了攻勢。漢室凋零,天下變動,或許這天下終會有雄主馬踏萬千梟雄的屍骨登頂九五,但絕不能是袁術。
這幾年,並州、青州、冀州,甚至是幽州和徐州的變化張飛看在了眼裡,在韓馥的治理或幫助之下,農商工賈無不發展,百姓安居樂業,夜不閉戶,路不拾遺,頗有大治之相。試問,天下諸侯,又有幾人以三十稅一?
天下富庶之首的揚州,在被袁術占領之後,每日所思不過是如何享受。縱容部下橫征暴斂,肆意擄掠百姓。好好的一個揚州,搞得天怒人怨。若非如此,周瑜世居廬江,又如何要千裡迢迢的跑到冀州?
這天下,最終若真是由袁術登頂,青幽並冀徐好容易累積起來的民生恐怕又要毀於一旦。
誰說武將最大的榮耀是馬革裹屍?為將者,當要守護百姓,守護一方安樂之土。
“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