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敲門聲在清晨的寧靜中顯得格外清晰,節奏均勻而有耐心。
沈既白在床上翻了個身,眉頭微微蹙起,從溫暖的被窩中掙紮著坐起。他的頭發因為睡眠而變得有些淩亂,寬鬆的睡衣領口微微敞開,露出了線條分明的鎖骨。他的眼神中帶著一絲剛睡醒的迷茫和柔軟,仿佛一隻剛剛醒來的貓咪。
他起身下床,走到門口拉開房門看去。
清晨的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灑在江稚魚柔嫩粉紅的臉上,她的眸子微彎,如同清晨的陽光一樣明媚可愛。
砰
房門猛地被關上,沈既白捂著砰砰亂跳的心,長眉輕蹙,眸裡閃過一絲無措。
為什麼?
江稚魚站在原地一臉無語地輕歪了一下腦袋。而實際上,她從打開房門開始便一直麵無表情。
他那是什麼反應,嫌棄她??????????
嗬嗬!
她微微用力地敲響房門,待門開後,有些氣惱地抬頭看去。
沈既白平靜的眸裡微微泛起了一絲波瀾。
麵前的少女微微踮起腳尖,身體輕輕前傾,瞬間拉近了與他的距離。她的目光似乎在他的唇上停留了一瞬,他感覺空氣中的溫度似升高了幾分,一絲燥熱彌漫。她輕微的呼吸中,帶著清晨的清新和一絲不易察覺的甜美。
“不行。”
他的聲音低啞,帶著一絲顫抖,目光不自覺地避開了她的視線,後退了一步。
???
但實際上,江稚魚隻是靜靜地站在那裡,冰冷的眸中甚至還帶著些許氣惱。
“我還沒說是什麼,你怎麼知道?”
江稚魚秀眉輕蹙,一臉不解地看向他。
“你怎麼大早上奇奇怪怪的。”
她環繞著雙臂,有些煩躁地瞥了他一眼。
沈既白輕輕揉了揉太陽穴,試圖將腦海中那些混亂的畫麵拋諸腦後,再次看向麵前的少女。在她身後,鮮花一朵朵綻放,微風輕拂過她的發梢,她側過頭,向他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他迅速轉過身,快步走進屋內,再出來時,鼻梁上架著一副墨鏡。
“怎麼了?”
他低沉的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江稚魚……
她唇角扯了一下,目光從柔和溫暖的晨光轉移到麵前戴著墨鏡的男人身上。
這家夥一大早的,發什麼神經。
想到自己的目的,她輕揚起下巴,理所應當地指著衣服上一處小小的褶皺開口道,
“沈大人,我要買衣服!就算是犯人也得有點尊嚴,我的睡衣都皺巴巴了,你至少得讓我穿得像個人樣。”
沈既白冷笑一聲,“你也算是人嗎?”
江稚魚微微一笑,回擊道“那我也是個正常的靈體。”
說到這,她眸子一暗,張牙舞爪地威懾了一下他,然後輕蔑地哼一聲,回擊道,
“至少我不像某些人,一大早就戴著墨鏡裝深沉。”
沈既白…
“如果你真能像個人,我可以考慮一下。”
他沉聲道。
“怎麼像?彆再說你的那些大道理了,你就說你買不買?”
她不耐煩地看著他道,“你知道一隻惡靈,生氣的時候,總喜歡尋找些可口的獵物,你覺得樓下那兩個聒噪的人怎麼樣?”
沈既白…
他領著少女穿過走廊,推開另一扇門,眼前是一間寬敞的房間,裡麵掛滿了各式各樣的衣物,儼然成了她的私人衣帽間。他站在門口,掃過那些琳琅滿目的衣物,眉頭微微皺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