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遠航和馮友彬配合調查完畢,離開了派出所。
趙天嶽跟著他們一起出來。
三人打算打輛出租回公司。
趙天嶽要回騰達拿自己的車,正好一塊。
這個時間路上出租車還挺多,很容易就打到了一輛。
三人報了地址,擠在了後座上。
一路上,趙天嶽好幾次想和齊遠航說話,都欲言又止。
馮友彬看不下去,直接道“趙總,你有話就說,彆那副表情,看得我著急。”
“齊哥,馮哥,我跟你們說,這夏遠東……”趙天嶽想了想,終是開了口,“怎麼說呢,這小子雖然混賬,可也怪可憐的。”
齊遠航和馮友彬對視一眼,等著趙天嶽繼續說下去。
趙天嶽歎口氣,瞟眼前麵的司機,悄聲道“這孩子,做事沒分寸,心腸倒不壞。”
“心腸不壞?心腸不壞會叫人來打老齊?心腸不壞,會來砸我們倉庫?”
馮友彬對他的話嗤之以鼻。
“他確實是任性妄為,做事不考慮後果,不過也是有原因的。他媽,也就是夏如濤的老婆,是個很好的人。就是性子太軟。”
他的聲音又壓低幾分,說起了夏遠東家的事。
據他所說,夏如海的繼母被羅誌紅好強的性格嚇到了,到夏如濤結婚時,專門替他挑了個性子和軟的對象。
這姑娘叫沈家玉。
沈家玉長得很漂亮,脾氣又好,夏如濤很滿意,兩人相處沒多久就結了婚。
開始過得很幸福,等到夏如濤被安排進夏如海的公司後,他自以為是有錢人了,開始在外麵花天酒地。
私生子都搞出來倆。
沈家玉為了維持表麵上的和諧,從來不跟夏如濤吵鬨,所有委屈都自己咽下去,把所有的愛都放在了夏遠東身上。
夏如濤天天在外麵鬼混,沒有心思也沒有精力管兒子,導致這小子缺少父愛,變得越來越叛逆。
齊遠航靠在椅背上,神情冷淡“你希望我網開一麵?”
趙天嶽尷尬地笑了笑。
“一切聽你的,你做什麼決定我都支持。不管怎麼說,是夏遠東先做錯事。隻是,這麼一個孩子,如果真判個十年八年,這輩子基本就毀了。”
他冷哼一聲,又道,“如果是夏如濤,我一點意見都沒有,可夏遠東那混小子……“
雖然他不待見夏遠東,可那小子到底真心實意喊了他二十多年的哥。
再怎麼說也有點感情,還是想幫他爭取個好的結果。
齊遠航沒有回話,默默看著前方。
車廂裡一時安靜下來,隻有出租車行駛的聲音。
到了倉庫,三人下了車,趙天嶽去取自己的車。
臨走前,他對齊遠航道“齊哥,這事你自己拿主意,怎麼做我都沒意見。我,先走了。”
待趙天嶽駕車離開,齊遠航和馮友彬轉身朝著辦公室走去。
馮友彬扭頭問道“你不是真打算讓那小子坐牢吧?”
當時齊遠航讓他藏兩台最貴的起搏器,他就知道,齊遠航應該隻是嚇嚇他們。
每台起搏器都有編號,具有唯一性,一旦報失,就報廢了。
這兩台起搏器技術高端,訂貨不容易,真丟了,會引起很大的風波。
對公司的名聲也不好。
齊遠航做事一向謹慎,不可能不考慮到這一點。
齊遠航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看情況了。我是打算狠狠訛他們一把,給他們一個教訓。讓他們以後不敢隨便伸手。當然,最終如何,得看他們的誠意,如果做得不讓我滿意……”
“我不介意讓夏遠東蹲幾年大牢。”
“明白了,得讓他們肉痛。你心裡有數就行。”
馮友彬點點頭,又說起了周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