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誌紅繼續說道“濱城的房子我還會留著,偶爾回來住。島上的修繕我自己出錢,以後就常駐在那了。”
夏如海看著她“錢夠嗎?不夠我這裡有。”
羅誌紅搖了搖頭,拒絕了“夠了,謝謝你。”
她抬頭看了看牆上的鐘,“時間差不多了,吃完這頓飯,我們就各走各的路吧。”
“行。如果有需要,儘管開口。”
夏如海招手叫來服務員上菜。兩人開了一瓶酒,碰杯。
“祝你以後的日子,一切都好。”羅誌紅舉杯,語氣真誠。
“也祝你。”夏如海和她碰了碰杯。
羅誌紅放下酒杯,看著他“我束縛了你這麼多年,以後你自由了,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再也沒人管你了。”
雖然沒明說,但夏如海知道她指的是認回齊遠航的事。
想到齊遠航,還有可愛的小磊,他的心裡湧起一股暖意,說話的語氣都軟了幾分。
“遠航是個好孩子。”
羅誌紅笑了笑。
齊遠航和小磊的照片她看過。
和她的兒子、孫子太像了,她根本對他們恨不起來。
最近她總是夢到遠峰,夢裡遠峰讓她放下過去,說他和家人在一起很開心。
以前遠峰讓她不要和夏如海吵鬨,這樣隻會把他越推越遠,可她聽不進去。
以至於家不成家,倒像個硝煙彌漫的戰場。
這一次,她決定聽夏遠峰的話。
放下過去,放開夏如海,去陪她的兒子和孫子。
她舉起酒杯,將杯中酒一飲而儘。
沒過多久,羅誌紅就收拾好行李,帶著兩個保姆,飛往了伊甸島。
出發前,她沒有像齊遠航想像的那樣去見他。
因為,她已經不是夏家人了。
羅誌紅和夏如海真正離婚,並且羅誌紅出國的消息也很快就傳到了齊遠航耳朵裡。
功臣仍然是夏遠東。
他現在對齊遠航步步緊跟。
打聽到齊遠航在健身房學習自由搏擊後,他立刻也報了名,每天準時出現在健身房就為了等齊遠航。
還給自己找了個冠冕堂皇的理由是為了更好地了解齊遠航,要專門為他寫一首歌。
接觸幾次後,齊遠航對夏遠東也算是有了了解。
這家夥就是個沒心沒肺的跟屁蟲。
齊遠航也懶得搭理他,由著他每天在健身房晃悠。
而夏遠東就是話簍子,還特彆怕冷場。
齊遠航不愛說話,他就絞儘腦汁找話題,嘴裡嘰哩呱啦話沒停過。
所說的話題,除了他自己,就是夏家的事。
他是個喜歡打聽八卦的,所以說得非常詳細。
齊遠航也樂得聽。
齊遠航總覺得夏如海在公司安插了眼線,自己的一舉一動都被對方掌握。
既然如此,夏遠東也就相當於他在夏家的內線,以後夏如海有什麼舉動,他也能提前知道。
而夏如海和羅誌紅離婚這麼大的事,夏遠東當然不會錯過,一得到確切消息馬上就來向齊遠航彙報。
齊遠航聽到這個消息,心裡忍不住泛起波瀾。
要是這事提早三十多年,齊若梅也許不會早逝,他也不會孤孤單單長大。
不過這點小波瀾很快消退,重新歸於平靜。
事情已經發生了,無法改變,再多想也沒用。
現在他隻想專注於自己的生活,其他的事,與他無關。
當八卦聽聽就好。
”我大伯現在也成了鑽石王老五了,不知道多少女的想嫁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