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宜修帶著南梔淺走進了彆墅裡,沈嘉靖第一次見到林宜修跟一個女孩子出現,棕色的眸底閃過了意味深長的笑意。
他不動聲色的看向了南梔淺,女孩長的白白淨淨,五官端正精致,就算跟蔓菁站在一起,也絲毫不遜色。
宜修還是很有眼光。
“沈爺爺。”林宜修開口喚了他一聲。
“坐吧,聽澗塵說你來滬城出差,我才想起讓你回家裡來坐坐,本來想給你介紹女孩子,現在似乎不用了。”
沈嘉靖才樂嗬嗬的說完,林宜修仍舊麵色平靜,臉上帶著溫潤的淡笑,看不出任何情緒,“梔淺是我的秘書,不是沈爺爺想的那種關係。”
他的話才說完,王沅芷已經從廚房裡走了出來,跟著傭人一起把飯菜放在了餐桌上。
她清楚的聽到了林宜修的話,女孩兒也唯唯諾諾的坐在一旁,臉上還帶著眼淚,似乎剛才哭過。
看樣子還真不是他在外麵包養的女人,那個女人到底是誰呢?
能讓一向不近女色的宜修動心,非要保她不可?
“吃飯吧,做了你最喜歡吃的菜。”
王沅芷才說完,所有的人都站了起來,南梔淺跟在林宜修的身後,一起進了飯廳。
看著一桌三十幾道菜,還全都是貴價菜,不是海鮮就是珍饈,鮮少有普通人吃的菜。
有錢人和她的差距就是這樣,她一輩子都不可能跟林宜修站在一條平行線上。
王沅芷替他夾了不少菜,才對著林宜修開了口,“阿修啊,你媽已經跟我說過你的事了,外麵那些出來賣的女人,你少招惹,記住你的未婚妻,將來的妻子是薇薇。”
南梔淺聽到她話,正在吃飯的手僵住了,心裡的苦澀說不出口。
是啊,她是出來賣的女人,賣給了林宜修。
他不愛自己,遲早會跟他的青梅竹馬結婚生子。
可她在難過什麼,不是已經決定離開這個男人了嗎?
林宜修明顯感覺到她的難過,才吃了幾口,笑著開口,“大姨不用擔心我,我心裡有數。”
王沅芷聽他這麼說,也不再多說什麼,他這麼優秀,懂自己話裡的意思。
……
一頓飯南梔淺吃得很壓抑,好不容易才吃完了一整晚飯。
回去的路上,林宜修突然抬起了她的小臉,似笑非笑的揚起的薄唇,“吃醋了?吃醋為什麼要跑?”
她抿著紅唇,眼尾泛紅,努力克製自己的眼淚往外掉,“我沒有吃醋,我本來就是你買來的女人,沈夫人沒說錯。”
林宜修嘰笑了一聲,低頭靠在她的肩上,南梔淺又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麼話,他為什麼突然變成這樣。
“阿修……”她失聲的叫著林宜修。
林宜修緩緩抬起頭,陰森冷戾的眸光從他的眸底掃過,他的大手用力的捏著她的臉頰,帶著一絲絲的怒氣。
“你到底有沒有心?”
吃痛讓她眼眶裡聚滿了氤氳的水霧,她的小手忍不住抓住了他的黑色襯衣,眼淚已經從眼角緩緩滑落。
“阿修……”
始終他對她還是不夠心狠,看到她這樣就心軟了,緩緩鬆開了手,“南梔淺,彆再有離開我的念頭,否則你爺爺跟盛鳶,我一個都不會放過,就像裴司深一樣,死在意外裡。”
她的心顫了顫,猛然抬頭,看向了林宜修,“他不是隻是失蹤了嗎?他死了?”
林宜修的指腹抵在她的紅唇上,訕訕笑出了聲,“你說呢?我的為人,我的手段,你不是很了解嗎?”
想起裴司深的失蹤,她的小手已經攥緊了拳頭,她仿佛就是砧板上的魚肉,任由他宰割。
“嗯,我知道了,我保證不會再有那種心思。”
她的聲音很小,仿佛是在自我呢喃,看著這樣的她,林宜修的心仿佛被什麼狠狠的紮著,他心疼眼前的女人。
他也想放手,可他放不開,他隻想擁有她,把她留在自己身邊。
想起她在沈家落淚,他的頭突然靠在了她的胸前,隻要她不離開自己,他可以不再為難她,像以前一樣對她。
回到彆墅已經是十一點,林宜修抱著懷裡睡著的女人上了樓,他小心翼翼把她放在了床上。
坐在床邊,低頭看著睡夢中的南梔淺,大手輕撫在她的眉眼上,也許是做噩夢,她的臉上難掩痛苦的神色。
“阿淺,跟我在一起,就這麼痛苦嗎?”
沉默了許久,他才摘下鼻梁上的金絲眼鏡,起身走進衣櫥裡,拿上了一件浴袍,走進了浴室。
冷水淋在他冷白皮的身上,柔軟的頭發很快就被冷水淋濕,發梢的水滴順著他結實的胸膛,一路而下,滴在地麵上。
他的大手無力的撐在牆麵上,腦海裡全都是她害怕自己的眼神,他隻不過是想跟她在一起,她為什麼要離開自己,要逃?要害怕?
“阿修……”
突然聽到她呢喃的聲音,林宜修穿著浴袍走了出去。
才走到床邊,就聽到她不停喚著自己,他緊繃的下頜線才慢慢放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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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女人,舍不得就不要走。”
一隻手捏著她的下巴,他緩緩的湊近,吻在了她的紅唇上……
隔天。
溫暖的陽光灑進了屋內,南梔淺被一股暖意弄醒,才剛剛睜開了眼睛,卻發現自己被他緊緊的抱在懷裡。
她麵頰緋紅,想要離開他的懷抱,卻被林宜修抱得更緊,他似乎是不願意鬆開手。
“阿修……”她小聲的叫著林宜修。
他緩緩睜開了眼睛,看著她的那張臉,才肯鬆開手。
“昨晚你太累了,自己要抱著我睡,晚上也沒洗澡,先去洗澡然後去公司,這間公司問題太大,我需要留一個星期處理大大小小的問題。”
他的話讓南梔淺不信,他怎麼會做賠本的生意,如果真的有那麼多問題,他為什麼要收購?
“真的那麼多問題?那你為什麼要收購?”
他坐了起來,欣長的身體慵懶依靠在了床邊,點燃了一支煙,好笑的看著南梔淺。
她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
“我以為你知道,我的小寵物攜帶私逃,為了找她抓她,我被迫收購這麼一間破爛公司。”他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指揉著有些犯疼的太陽穴,“我不想再提這件事,你不想盛鳶有事,也不要再提。”
南梔淺看著他因為慍怒皺起的眉眼,深邃的眸底壓抑著絲絲的怒氣。
抿著唇瓣,小心翼翼的下了床,這才發現她還穿著昨晚的衣服,他沒有碰她。
怎麼會……以前他不管自己願不願意,都不會放過她,哪怕是暈厥,他也要得到滿足才行。
昨晚他為什麼會……他不是還說要懲罰她嗎?
林宜修看到她在發呆,才出聲提醒她,“才離開我一個月,養成了發呆的習慣?”
“我馬上去洗。”
聽到他冷戾的聲音,她馬上走進了浴室裡,任由熱水淋在她的身上,想到以後的日子,她忍不住長籲了一口氣,會不會比以前更難?
洗完澡,裹著浴巾走了出來,發現林宜修已經穿戴好了衣服,西裝筆挺的他還是那麼吸引人,她愣愣的看了好久。
看著她盯著自己的模樣,林宜修的唇角才勾著笑,緩緩的靠近她,“才一個月沒見我換衣服,就這副癡迷的表情?昨晚不是才被澗塵勾了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