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梔淺的麵色發白,抓緊了林宜修的手臂,“不行,你要把哥救出來,不能讓他被靳潯之……”
糟蹋兩個字她說不出口,但已經落到彆人的手裡,又怎麼可能乾淨呢。
林宜修看著她蒼白的臉色,才安撫她的情緒,“彆緊張,秦驍有辦法的,隻是這件事可能會成為蕭何和慕高野的隔閡,他們的感情恐怕經不起考驗。”
他知道慕高野是一個有極度潔癖的人,就算把蕭何救出來了,恐怕他們也走不長。
她茫然的看著林宜修,沒想過他口中蕭何喜歡的人竟然是慕高野。
難怪跨年夜那天,他們會一起跨年,還訂了觀景房,原來……是戀人關係啊。
林宜修把她抱在懷裡,心裡充滿了掙紮,靳家的事他並不想告訴她,至少在孩子落地之前不能說,說了她肯定會往靳家跑。
不管是為了她的母親,還是她自己,自己可能很難再見到她了,他不允許這樣的事發生。
“寶寶,如果以後你找到了你的母親,你的外公外婆,會不會……不要我和孩子?”
林宜修的大手在她的臉上不停的摩挲,眸底寫滿了恐怖,抱著她腰際的另一隻手也在收緊。
南梔淺看著他眸底的恐懼,不知道林宜修怎麼了,為什麼在他的眸底,竟然能看到恐懼和害怕?
這完全不是他認識的阿修。
“不會,我再也不走了,阿修你能不能把我的腿……還有手鏈……”
她委屈的伸出自己的手,手腕已經紅腫,白皙的肌膚上都是紅色印記。
林宜修心疼的看著她,才決定替她解開手鏈。
“手鏈可以解開,腿不行,我的人不敢傷你,你就敢跑,隻有這樣你才會聽話,孩子落地之前,我不會給你停藥。”
南梔淺委屈的掉著眼淚,要被關在這裡不說,腿還沒有知覺,這跟死有什麼區彆。
“那你為什麼不直接打斷我的腿,我一輩子都不會走了!”
被她充滿怨氣的瞪了一眼,他才無奈的說道,“寶寶,打斷你的腿你會疼,你覺得我會忍心看你疼嗎?你現在有孩子,不能激動,你乖乖聽話。”
“林宜修!你就知道欺負我,以前欺負我,現在也欺負我,嗚嗚嗚嗚……”
看著她哭泣哽咽的模樣,像極了受委屈的小孩,林宜修滾了滾喉結,大手替她擦拭了眼淚。
“寶寶,你再這樣哭,我可就忍不住了,你知道你越這樣,我越想乾嗎?”
她的哭聲在聽到林宜修的話時戛然而止,她憋著眼淚不往外掉,林宜修才溫柔的在她的額頭上落下了一個吻。
“寶寶聽話,等我氣消了,我在考慮不給你打藥,現在不行,你必須留在我身邊,我不會放過你。”
……
周末,林宜修抱著南梔淺到花園裡曬太陽,才坐下韓緒就到了家裡。
他走到林宜修的麵前,看著他正在給南梔淺喂早飯吃,她一臉倔強的拒絕。
“林總,林小姐的軌跡出來了,被直升機接走了,離開了渝城,現在不知所蹤。”
林宜修拿著湯匙的手頓了頓,懷疑的看向了他,“直升機是哪家人的?也查不到?”
“查不到。”
他們的對話讓南梔淺聽出了什麼端倪,“溪言失蹤了嗎?”
林宜修繼續喂她吃早飯,“嗯,失蹤好幾天了,我忙著找你,完全忽略了家裡出事了。”
南梔淺的心裡升起了一絲罪惡感,如果不是她讓他分了心,是不是他就能及時找到溪言了?
“還有件事,季氏最近在被人追擊,季英韶始終是南小姐的父親,您要……”
“誰都不準幫季英韶!”
南梔淺怒聲的開了口,拋妻棄女的人憑什麼要幫他,不能親手為自己為母親報仇,她已經很沒用了,還要幫季英韶?
看著她像發狂小獅子,林宜修拿著紙巾替她擦了擦嘴。
“我又沒想幫他,你不是說了你不認季家的人,跟我有什麼關係。”
“今天周末,我帶你出去轉轉,想去哪兒?”
林宜修的話才說完,她就一肚子火,撇開頭不看他。
“不去,我又站不起來,出去乾嘛,看彆人可憐我嗎?”
“自尊心什麼時候這麼強的,去看看電影,吃吃燭光晚餐吧,下個星期就是春節了,到我家吃飯,總不能什麼都不帶吧,不禮貌。”
想起自己的腿,她生氣的瞪著林宜修,“我的腿都這樣了,你還讓我去你家過春節,那麼多人去拜年,看著我腿站不起來了,我不去。”
她才不要被人當猴子看!
看著她被氣得羞紅的小臉,林宜修馬上低下了頭,靠近她的耳邊。
“那就暫時不給你打藥,等過幾天藥效過了,你自然能站起來。”
“真的不打藥了?”
一雙亮晶晶的眼睛看著他,仿佛是在等待他的回答,林宜修卻捏著她的小臉,讓她嘟起了小嘴。
“你再敢聽誰的話亂跑,彆怪我下手太狠,我不想傷害你。”
“不跑了,再也不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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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用力的點頭,林宜修才鬆開了手,摸索著她的小臉蛋。
“韓緒,你繼續去找溪言的下落,季家不用關注了,也該讓季英韶自食惡果了。”
種什麼樣的因結什麼樣的果,當初拋夫棄女的是他,現在隻是失去錢財而已,也沒要他的命,還能苟延殘喘的活上幾年。
韓緒明白的離開了彆墅,林宜修替她整理了頭發,換上了白色的大衣,帶上輪椅上了車。
到購物中心已經是十一點了,他小心翼翼把南梔淺放在輪椅上,正準備往商場走去。
卻在不經意間,看到了熟悉的兩道人影,從他們麵前走過。
“赫元?”
“阿鳶?”
挽著宋赫元手臂的盛鳶停下了腳步,看向了坐在輪椅上的南梔淺,鼻頭開始發酸,不受控製的一秒往下掉。
“淺淺,你的腿怎麼了?怎麼坐在輪椅上了?”
南梔淺蹙了蹙眉心,替她擦了擦眼淚,“沒什麼,摔了一跤,再加上懷孕腳步浮腫,沒辦法走路。”
聽到她的話,盛鳶才鬆了一口氣,站直了身體。
這時才想到她和宋赫元之間見不得光的關係,頭突然垂得很低。
“我和宋總是……”
“周末出來約會吃飯,我看你們也是,一起吃個午飯吧。”
宋赫元突然開口,打斷了她的話,盛鳶詫異的看著宋赫元。
林宜修點了點頭,推著南梔淺往商場裡走。
“初三我應該會帶著阿淺去宋家拜訪。”
“嗯,我會告訴我爸媽的。”
宋赫元心不在焉的看著盛鳶,他在思考春節要不要去盛家,催婚的節日盛鳶怕是逃不掉。
他可不想好不容易弄到手的女人,又跟彆人相親。
午飯後,他們各自分開,林宜修推著南梔淺去了電影院,她好奇的仰著頭看著林宜修。
“阿修,宋總對阿鳶是認真的嗎?你們是朋友,你肯定知道。”
林宜修笑著繼續推著輪椅往前走,“當然是認真的,你以為他是隨便的人嗎?不過我比較好奇他們是怎麼開始的。”
他調查過盛鳶,她家裡雖然不算有錢,也沒有阿淺這麼多麻煩事,根本不用出賣自己。
所以兩人是怎麼走到一起的,的確讓他很費解。
“你也不知道?”
“不知道,那次宴會我隻知道他們睡過了,赫元心情還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