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當中,就剩下沐正安和沐天賜兩人;
等到沐正安重新抬起頭之際,沐天賜才轉頭看向苦主,言語間滿是勸諫與告誡“正安啊,有些事情,聽到的、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這一次秘境在隱霧山脈中突然開啟,持續時間短,並且沒有提前預警,來的人也不過是我們周邊幾大勢力之人;
其他四域和一些遠處的勢力,完全沒有趕得上;都以為,這隻是一場小遺跡罷了,沒料到,其中竟然有仙法傳承;而我們沐家呢?這一趟,得到的好處太多了,難免惹來眼紅的人!
就在今天,無極宗的人糾結幾大勢力,一齊向我們沐家逼迫,為的就是分一杯羹,為此,我沐家出動了好幾位族老,一番大戰之後,這才罷手!
從外麵的傳言,自然是他們放出來的,這個在秘境當中屠殺宗門的人,可以是楚天,也可以是那個紙鳶,同樣可以是加入我沐家的散修弟子陳江;
他們需要一些借口,好讓他們師出有名,正安,兩位侄子身死,我同樣心底難受,這都是我沐家未來的中流砥柱;這些事情,你應該明白才是!”
沐天賜一番語重心長的話,有勸說,有解釋,有告誡,而沐正安聞言,確實無法反駁;總不能不信自家人的解釋,去聽信外人的說辭吧?
沐家一行人,除了他的倆兒子死了之外,還有其他後輩葬身秘境,其他人也沒有在說什麼,而他揪著不放,除了讓人厭惡,彆的什麼都沒有;
彆人的兒子死的,他沐正安的兒子死不得?
萬千情緒悶在胸口,化作一聲長歎之後,沐正安起身“多謝家主寬慰,正安告退!”
送走沐正安之後,沐天賜端起手邊茶杯,皺著眉頭輕抿一口之後,輕呼一口氣,對著空無一人的大廳,說道“阿福!”
“家主!”
“你去查一查,這些天,正安都在和什麼人接觸,還有,他和我們沐家的那些人,往來得比較頻繁;
哦,對了,你在打聽打聽,我沐家對這個事兒,是怎樣的一種看法,多關注一下秘境當中損了人的那一脈!”
沐天賜說完,阿福正欲退走之際,他又記起了什麼,又說道“等等,你去將這事兒和老爺子說道說道,問一問,老爺子怎麼看待這事兒!”
望著阿福離開,沐天賜頹廢地攤在太師椅上,毫無形象;嘴裡喃喃自語“他娘的,家主這活兒就不是人乾的;”
望著頭頂的天花板,沐天賜的眼神中滿是對以前的懷念!
想當初,他沐天賜也是江湖上有名號的浪蕩子弟,肆意江湖,行俠仗義,偶爾偷香竊玉,過得那叫一個快活;
可現在呢?
當家主了,尤其是沐家這種最頂尖家族的家主,可謂權勢滔天,手握億萬人的生死;家族的平穩,勢力之間的博弈,利益的算計,讓他這個江湖浪子再也回不去了!
“煩死了!”
想到此處,沐天賜頑童般地甩著腦袋,想要將腦袋裡的瑣事悉數甩出去!
彎月當空!
楚天在房間裡,手裡拿著那一柄無影劍,仔細打量;同時,手邊還放著祭煉這一柄先天靈寶的法門!
這件差點削去他項上人頭的寶物,楚天實在不敢與其她人提及;
倒不是不信任沐卿紙鳶她們,楚天沒有勇氣去信任她們身後的人,比如沐老爺子!
楚天將祭煉的法門牢記於心之後,抬手將其碾成碎末,而後小心地收集起來,重新放入納戒之中;
抬手撫摸著透明且神念察覺不到的無影劍,楚天心底盤算著就在這幾天,挑個時間,編個理由,尋一處安靜之地,將其祭煉;
梆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