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途跋涉來到寧遠縣。
張朝元直奔百目武君口中所說的七裡村。
“兩種卦象究竟何解?”
“為什麼同時占卜一件事,會出現兩種卦象?”
張朝元百思不得其解,之後他有用更多的香火進行推演,居然看到兩段截然不同的片段。
第一個片段是他站在空無一人的村莊。
第二個片段則是他站在一座百姓安居樂業的村裡。
兩座村莊一模一樣。
同時出現在他預知的未來中。
“凶卦解法一心向死,不受其害。”
“一心向死?怎麼就不受其害?”
“卦象解法到底寓意著什麼?”
懷揣著不解的疑惑,張朝元連夜趕往七裡村。
來到七裡村,張朝元聽不到狗叫雞鳴,也看不到村民來往。
遠遠望去,七裡村被籠罩在一片灰蒙中,哪怕是正午的陽光也無法刺穿這份灰蒙蒙。
張朝元靠近七裡村,瞧了一眼自己腰間的法鈴。
法鈴安穩,沒有異動。
他緩步走進七裡村。
七裡村看起來沒有人煙,家家戶戶大門緊閉。
走在悄無聲息的大街上,張朝元不禁覺得毛骨悚然。
“大哥哥,你是誰啊?”
稚童的疑問突然從後麵傳來。
張朝元扭頭一看,眼睛似乎閃過一個稚童的身影,然而七裡村依舊是空無一人,並沒有什麼稚童。
“小夥子,來嘗嘗大娘包的餃子!”
“是誰?”
張朝元不斷轉頭張望。
周圍村民的呼喚時不時閃過他耳旁,而等他仔細聆聽,放眼四周,七裡村依舊是寂寥無人,寂靜得讓人覺得可怕。
“得罪了!”
張朝元推開一家關閉的房門,頓時濃烈的屍臭撲鼻而來。
蒼蠅伴隨著屍臭飛舞。
張朝元捂住鼻子向床鋪看去。
隻見一家三口整整齊齊地躺在床上。
他們手牽著手,似乎走得很是安詳。
“死了?”
張朝元趕忙推開隔壁一家,那家兩位老人一並坐在兩把茶椅上,屍體也是高度腐爛,蒼蠅蛆蟲滿身都是。
“又死了?”
張朝元來來回回衝進每一間屋子。
七裡村每間民房都是村民的屍體,偌大的村子見不到一名活人。不光見不到活人,村裡的家禽牛羊甚至看門的土狗都橫死村中。
七裡村彌漫著一股令人生畏的死氣!
“這到底是怎麼了?”
張朝元眼皮跳動,手中捏著每家每戶都會張貼的畫像。畫像上那個雌雄難辨的人對他友善微笑,仿佛隨時都能活過來。
張朝元來到七裡村新建的神廟。
神廟內一片狼藉,張朝元的神像和柳木公的神像都被砸了個粉碎,看起來柳木公是凶多吉少。
可是柳木公的神名依舊供奉在張朝元神座下,沒有消散,這就說明柳木公沒有死。
“柳木公到底去了哪?”
“既然沒有死,為什麼我通過神名聯係不到他。”
坐在神廟中,張朝元不停通過神名呼喚柳木公,很快日落西山,黑暗籠罩一片死寂的七裡村。
夜晚的七裡村更加讓人不寒而栗。
陰風不停灌入神廟,讓張朝元直起雞皮疙瘩。
他長歎道“此地不宜久留,既然沒有眉目,還是回去從長計議為好。”
張朝元起身走出神廟。
走出神廟的瞬間,原本死氣沉沉的七裡村突然變了。
破舊的村落變得一片嶄新。
老舊的磚瓦被嶄新的磚瓦替換。
每家每戶都點著明晃晃的燈籠,驅散黑夜的陰冷。
之前還是腐屍的村民此刻居然吃飽喝足、滿麵紅光地從家裡走出來散步乘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