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炷香後總算到了雍和宮門口,官員及家眷也已經來了大半。
由於和褚仇赤站的太過緊密,沈稚枝一路上都在收獲宮人們怪異的目光,被這些視線注視的不太舒服,她隻好特意和他拉開距離。
褚仇赤並未察覺,他一心不想被那些虛偽的大臣圍住寒暄,便先一步避開眾人的視線範圍閃入雍和宮院。
沈稚枝見他先進了雍和宮院,舒了口氣,後腳跟著踏入。
然而並沒有什麼卵用,該來的總會來。
她前腳才剛進到雍和宮院內,後腳便有人對著她指指點點。
“嗤!她還敢來啊!這次又是想纏著哪個皇子啊?區區庶女,還想飛上枝頭變鳳凰?”
沈稚枝暼她們一眼,雖然這些話並不是攻擊她,但畢竟現在在這身體裡的靈魂是她,說不生氣是假的。
可縱使惱怒,卻又無可奈何。
原主名義上是丞相府之女,但爹不疼不愛的,若和這些嬌貴的嫡女出了什麼衝突,她可不敢保證有人會替她撐腰。
思及此處,她長歎了口氣,封建社會果然害人不淺。
眾臣女見沈稚枝沒有任何反應,更加放肆,說出的話愈加過分,聲音尖銳刻薄,引得旁人紛紛駐足望來。
“沈小姐還真是死皮賴臉,慣愛纏著二殿下,也不知這丟人下作的模樣是跟誰學的?”
奚落不加掩飾的言語從人群中傳來,眾人扭頭看去,便見一身黛紫衣裙的少女蓮步款款向前。
她麵容清秀,黛眉微挑,周身氣場跋扈眸,定然是被寵愛貫徹一身的府中貴女,隻是那如水的眸中此刻滿是厭惡。
沈稚枝一臉懵逼。
她印象裡好像沒有得罪過這個人吧?
【宿主,這個是護國大將軍之女,花玉蘭。】
丫蛋的提醒讓一頭霧水的沈稚枝恍然大悟。
花玉蘭在原文的角色算是沈琴綬的塑料姐妹花,心儀褚仇赤已久。
原本見沈琴綬同褚仇赤關係頗好,滿心嫉妒想好好教訓她,奈何沈琴綬卻用她那三寸不爛之舌將花玉蘭哄的團團轉,還說要幫其追求褚仇赤。
花玉蘭信以為真,將沈琴綬視為知己,幫著她對付原主。
想到這,沈稚枝眼角一抽,滿是無語。
敢情兜兜轉轉這花玉蘭不僅沒發現真正的情敵在自己身邊,反而還成了沈琴綬對付她的一把刀?
不是說古代女子心眼很多嗎?這花玉蘭簡直蠢出天際了!
沈稚枝頗為嫌棄,不想和她有什麼口角之爭。
轉身欲走之際,身後的花玉蘭卻咄咄逼人,再度開口。
“也是,有娘生沒娘養,畢竟是個妾室之女,有其母必有其女,難登大堂。”
聽到這話,莫名的,沈稚枝心頭蒙上一股惱怒,可這並不是她的情緒,隻是原主殘留的意識。
對於原主來說,早逝的娘親是她最大的痛。
“生活枯燥無味,牛馬挑戰人類。”沈稚枝動了動唇,聲如蚊呐。
“你嘀嘀咕咕說什麼呢?!”
花玉蘭沒聽清,往前一步要去扒拉她,麵色不悅。
“老娘給你臉了是吧?!”
沈稚枝大喝一聲,猛扭頭,看準機會,抬手就朝花玉蘭臉上狂抽了三個大嘴巴子。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