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屋子幾人已經吃完飯在喝著茶聊著天,李富貴抽出煙來散了一圈也沒插話。
老張頭看著李富貴斜靠在炕頭,吊了郎當的吐著眼圈,隨即轉過話頭開始說起了李富貴的小時候,還都是些糗事。
李安民時不時也說一些連李富貴都沒啥記憶的事。
最囧的是說李富貴六七歲的時候有一次在鄉下跟著去河裡抓魚,下了河不大一會就哇哇大哭,原來是被魚咬住了小牛子,好在隻是一條巴掌大的小魚……
幾人更是大笑不止,老張頭更是誇張,舉著茶碗還說著什麼“當浮一大白。”
過分了昂,李富貴死去的記憶又攻擊了他,該死的魚。
李富貴扭過頭也不看這幾個為老不尊的家夥了。
主要是都惹不起啊,一個家父,一個領導,另一個還是個小老頭,算了,咱不吱聲。
聽著幾人越來越放肆的笑聲,李富貴都不用扭頭也能想到這幾人現在的嘴臉。
哼,吾未壯,壯則生變。
……
第二日清晨,又是被陽光照醒的一天。
李富貴想著明天上班以後就不能睡懶覺了,不由得有些心塞,穿衣服也是磨磨蹭蹭的。
王芳聽著動靜出來,把一些熱著的飯菜給端出來放到桌子上,“富貴,洗漱完把飯吃了,一會回鄉下看看你爺爺奶奶吧,參加工作也要告訴一聲。”
李富貴點了點頭拿著牙刷毛巾出了門,蹲在水池旁刷著牙,老張頭也湊了過來“呦,這不是釣魚小勇士嘛!刷牙呢?”
李富貴瞪了一眼,漱了漱口也不搭理小老頭,心想著要怎麼報複回來呢。
張老頭看李富貴不搭話也不氣,又靠近了點“啥時候咱爺倆一塊去釣魚啊,聽說後海有魚,而且還大。”後麵幾個字還加了重音。
李富貴等的就是這個時候,扭頭就把嘴裡的漱口水吐了過去,正中張老頭一鞋。
“哎呀,老張頭你啥時候過來的,你看看也沒個動靜,我也沒注意,快回家換雙鞋吧,一會上班可就不趕趟了。”說著起身哼著歌走回屋。李富貴報仇從來不隔夜,就是舒坦。
“嘿,你這個小混蛋,屬酸臉狗的呀!”張老頭搖了搖無奈笑罵著,轉身回屋去換鞋。
吃過早飯,接過王芳遞過來的袋子綁在自行車後座,裡麵裝著三十斤的玉米麵。
“這是給你爺爺奶奶帶的玉米麵,你綁結實嘍,儘量早點回來,不要貪黑,晚上不安全。”王芳絮絮叨叨的囑咐著。
“看著點路,慢點騎,彆給我把車騎壞了。”李安民也關切的說著。
王芳沒好氣打了一下李安民胳膊,白了他一眼,“彆聽你爹的,自行車不就是騎的嘛。”
“好嘞,知道了,放心吧。”李富貴推著老爹這輛平時精心愛護的大二八出了院子。
一個瀟灑的大擺腿跨上車子,一路向著東直門騎去。
李富貴不知道的是在他回鄉下的時候,他的名字和照片已經隨著人民日報,青年報等報紙被大多數看到。
報紙中李富貴一身警服,敬著禮目視著前方,大大的標題寫著“新時代,新麵貌,新希望”。幾篇報道大同小異都充滿著讚美之詞。
拐過一個路口,直接就站了起來,坐著騎太慢,那句話是怎麼說的來著?你不舍的騎的自行車,彆人站起來蹬。一路三四十邁的速度是自由自在。
出了東直門李富貴就隻好老老實實的坐著騎了,這沙土路是真顛屁股啊。
迎麵吹來陣陣涼風,李富貴感覺舒服極了。
累死狗~
把它累了給它喂~
一首媽否,渴死爸的林路威~
拿筆拉音林發水~
啊,我走k~
啊,爸帶狗~
他往哪來給它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