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可以說了嗎?提醒你一下,中山裝,胖子,禿頭帶著眼鏡,想不起來沒關係,那就再來一次。”李富貴低頭看著田二娃說道。
田二娃驚恐的看著李富貴,嘶啞著“我說,我說,我全交代。”
“趙虎你來記錄”李富貴隨即擦了擦手走了出去。
張龍和孫洋亦步亦趨的跟在身後,李富貴倚在柱子回頭看了看兩人。
張龍連忙掏出煙給李富貴點上,“隊長剛才那是什麼?”
李富貴滿意的抽了一口,說道:“水刑,據唐書刑法誌記載,有一個叫來俊臣的在審訊時最愛以醋灌鼻,行刑時先用濕抹布蒙住犯人口鼻,然後在不斷往上灌醋,犯人隻要吸氣,就會被醋嗆到,最後就像是離水的魚一樣,在強烈的窒息和溺亡感中瞎撲騰,一般沒人能堅持幾分鐘。”
張龍兩人一臉表示學到了,點了點頭。
不多時,趙虎滿臉興奮的走了出來,舉著手裡的本子“隊長,隊長那小子招了,說是他之前一直幫一個夏東海做事,後來有天晚上過去發現不對勁,聽著滴滴滴的聲音,像是發電報,害怕他是敵特,田二娃就想逃走,今天這是打算弄一筆錢做路費,晚上就老家躲起來。”
張龍孫洋聞言也一臉激動。
李富貴接過本子看了看,上麵詳細的寫著敵特的信息,“先回家換上便裝,一會門口集合。”
“是。”說著三人就向門外跑去。
據田二娃交代,夏東海家裡一共還有三個人,另外兩個都和他一樣都是幫著做事的,就夏東海手裡有一把手槍。四個人四把槍對三個人一把槍,優勢在我。
李富貴也往家裡走去,路過門衛室被張老頭攔了下來,“臭小子,剛才張龍他們幾個乾嘛去了,跑的跟被狼攆了似的。”
“沒事一會我們出去轉悠一圈。”李富貴擺了擺手說道。
“你們不會是真的要去抓敵特了吧?”張老頭狐疑的看著李富貴。
“還想等抓回來和你顯擺一下呢,是有點線索,就一名敵特聯絡員,一把槍,放心吧,我們四個一起去,沒問題的。”
“那你們也要小心。”張老頭說著掏出一把小匕首送給李富貴“拿上吧,有時候這玩意比槍好使。”
李富貴點了點頭,接過匕首收了起來,表麵是放在兜裡,其實是收在空間裡了。
回到家迅速換裝,等再趕到門口時,其他三人也都到了。
“出發吧,帶上田二娃。”李富貴看了看一臉興奮的三人。
五人來到一條偏僻的胡同裡,一處院門口。
“大家都小心一點,如有意外情況,直接開槍。
李富貴拉過一旁的田二娃低聲說道:“去敲門,這次抓住夏東海,算你一功。”
“真的嗎,領導?”田二娃哆哆嗦嗦的問道。
“真的,快去。”李富貴拍了一下他的腦袋。
田二娃顫抖著伸手敲了敲門。
門內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誰啊?”
田二娃強裝鎮定地說“東哥,是我,二娃,你讓我打聽的那事有消息了。”
裡麵沉默了片刻,隨後門緩緩打開。
隨著夏東海打開門,李富貴瞬間欺身而上,一腳踢在夏東海人中的位置。
瞬間夏東海的雙眼瞪大,像是兩顆要凸出眼眶的銅鈴,眼白中血絲密布,瞳仁急劇收縮。額頭上青筋暴起,如一條條扭曲的蚯蚓,汗水如細密的珠簾從額頭滾滾而下。嘴巴大張著,卻因極度的疼痛而發不出完整的慘叫,隻能從喉嚨裡擠出一陣怪異的“嘶嘶”聲,像是老舊的風箱在艱難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