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說什麼!”沈小翠的心猛然跳動了一下,手上的餐具應聲摔碎了一地。
碎瓷片與地麵接觸發出刺耳的聲音久久沒有散去,兩人對峙在那裡不動聲色。
霍寒山沒想到她會如此激動。
彎腰收拾碎片時,沈小翠儘量讓自己的臉色恢複如常。儘管心裡明白對方是在開玩笑,可那一刹那還是被嚇得夠嗆。
這段時間無論做出何種舉動都可能引起霍寒山懷疑,隻要稍微調查一下就知道所謂的友情根本就是子虛烏有之事。
“你到底在怕啥?”男人的聲音從頭頂壓下來,沈傅櫻此時已經快手利落地把地上的碎片收拾得一乾二淨。
“就怕你嚇著孩子們!”
沈傅櫻將碎片包裹好,扔進了垃圾桶旁,“在這一個月裡,兩個孩子都會跟我朋友一起過。她請了一個月的假回國休息了,所以希望霍總說話算數,到時候麻溜兒地離開。”
“真想知道,你口中的那位朋友真的存在嗎?”霍修鴻靠在門框上,修長的腿輕輕抵住,那份慵懶的模樣讓沈傅櫻幾乎覺得這房子是他的家。
“不是的話?難道是你給我憑空捏造出倆娃來不成?”
沈傅櫻一時失言,說出這番帶著深重歧義的話語之後,才恍然發覺問題所在。
“我沒那”
“這主意聽起來也不錯。”說完,霍修鴻故作認真地思考了起來。要不是沈傅櫻見多識廣、見過這位影帝的各種演技,說不定真就被他糊弄過去了。
言多必失的道理深深銘刻在心,於是她連忙找了個由頭匆匆離去“我先去給你打理房間吧。”
恰在此時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打開門後,竟是一群搬家公司的人到了。
霍修鴻指揮著工人進進出出,仿佛對這房子了如指掌。
不消片刻工夫,整個家中彌漫起了霍修鴻特有的氣息——小至花瓶、煙灰缸,大至高檔咖啡機與紅酒架,每一件家具都在無形中提升了這套公寓的價值。
等到工人們麻利地完成了工作並禮貌地關門離去時,這裡已然煥然一新,就像是經曆了徹底翻新似的。
事實上這些搬家人員早就等候樓下,隻是不想打擾晚餐氣氛罷了。
“實在對不起,忘了提前通知你一聲。”霍修鴻用一種極其敷衍的態度表達了“歉意”,而沈傅櫻隻能勉強一笑,接受了這份現實。
事已至此,能做的隻有調整心態而已。
“但願將來某一天您離開這兒的時候能把除了自己以外所有東西都留下。”沈傅櫻的手指不經意間劃過那個酒架,裡麵的名貴酒液隨著晃動輕輕蕩漾。
僅僅這裡麵任何一瓶好酒的價格或許就能買下這套房產幾倍之多。
“如果你感興趣的話,等過了這段時間可以考慮搬到我家裡的彆墅去,在那裡你會見到更多的寶貝。”霍修鴻從容不迫地挑選了一支葡萄酒遞給沈傅櫻,並為二人倒上。
聽到這話,沈傅櫻不禁微微驚訝,“您對飲酒如此癡迷?”
她的目光隨後移到了桌麵上精致考究的煙具,“還有抽煙的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