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緊跟其後的薑司與數名身著便裝的手下正巧也趕到了樓下。看到這幅場景,所有人皆為之一震。
沈傅櫻目光如炬地認出了那些曾在自家門外徘徊不已的身影,“那麼說我就是魚餌嘍?”
“不!絕不可能!”淚水混著汗水沿著霍修鴻臉龐滑落,眼中儘是不甘與痛苦,“我沒把你當成犧牲品,相信我,並非針對你而來,千萬彆誤解啊。”
沈傅櫻冷笑連連,原本明豔照人的眸子瞬間黯淡無光,“你還真能自圓其說呢。”
此刻形勢緊迫,容不得半點猶豫耽擱。察覺到了空氣中的凝重氛圍後,薑司開口道“人抓住了嗎?”
話音冰冷刺骨,仿佛冬日淩厲的北風直撲麵頰。
薑司搖了搖頭表示無奈,低聲回複道“沒見到那個穿家常服的年輕人。這次大火隻是波及到了隔壁鄰居那邊,似乎是個純粹意外罷了。”
“必須徹查真相!絕非偶然所為!”對這種巧合深感懷疑的霍修鴻認定背後隱藏著更深陰謀。
牽起沈傅櫻冰涼顫抖的小手,“先跟我回去”。此刻實在無暇多作解釋,待親眼見證事件全貌之時,一切自然明了。
沈傅櫻顯然不是這樣想的,她猛地甩開了男人的手,強忍著胸口湧起的那股惡臭感。
“你們趕緊去查清楚,彆因為我錯過了什麼可疑的人!”
她一提腳就想要往外衝,這男人的所作所為實在讓她感到惡心極了。
“哪裡都不能去!”
霍修鴻伸出強有力的手臂緊緊地扣住了她的腰身,幾乎讓她兩腳離地,強行抱著她上樓去了。
薑司手腳利索得很,迅速勘查了幾處可能起火的地方。
“配電箱被人做了手腳。”
霍修鴻冷峻的麵容皺成一團,他目光如刀般犀利,將那個配電箱上下打量了一番,“沈小姐房間裡的電路都還好?”
薑司指著其中一條線路道“完好無損,並且沈小姐的屋門沒有留下任何被撬過的痕跡。”
“這怎麼可能!”沈傅櫻按捺不住內心的急切,若對方確實是衝她來的,那麼趁火打劫闖進家裡應該會留些痕跡才是。怎麼可能一絲跡象都沒有!
除非
她如同發狂一般用力掙脫霍修鴻的控製,推開大門直奔臥室而去。
“他是為我那些稿件而來!”
剛才她睡得迷迷糊糊間,聞到濃重煙味時窗外已經一片漆黑。
來不及收拾書稿,隻好順手帶走了一個u盤,那裡麵存著所有寶貴的資料。
“不應該啊”
沈傅櫻呆愣地望著桌上一堆堆紙張,還是與往日一樣有序擺放著,連筆帽敞開的模樣都沒變過。
絲毫沒有被動過的痕跡。
霍修鴻心頭頓時升起一種異樣感覺,仿佛來者如此費儘周折僅僅是為了製造這一場大火罷了。
“你再仔細看看,有沒有完整的畫稿失竊。”
“這些都不完整,除非對方帶走後細細揣摩。”
沈傅櫻冷靜地掃視每一幅未完成的作品。
這些素描隻算是一時靈感湧現的結果;有些僅僅勾勒了個圖案輪廓,甚至還有幾抹線條讓人難以辨認形狀;更多的是她自己創作出來所謂的“藝術符號”——那是隻有她能讀懂的獨特記號。
為防有人模仿,她一貫僅以最簡略的方式草草記錄下最初的念頭,甚至連某些標注日後回看都會覺得晦澀難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