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言者嘿嘿笑了幾聲又轉回身撲上前去。
緊接著,房間內的聲響再度響起
村子中的新工程推進速度驚人,還沒半個月便已完成了近三分之一的任務量。
沈傅櫻停下手中飛舞的畫筆,揉了揉因長久工作而酸痛不已的脖頸。作為一名不知疲倦的設計員,頸椎疾病早早便纏上了她。
眼角不經意掠過了隔壁空蕩蕩的辦公桌——看來今日那煩人的家夥似乎頗為忙碌,僅在清晨打了個照麵便不見蹤跡。
"最好彆再出現了。"
她嘟囔了幾句,心裡清楚平日裡隻要閒下來,那位就會變著法兒捉弄自己。
篤篤!
門外突然響起敲擊聲。
奇怪,難道有人不知道自家領導不在?
“進來。”沈傅櫻仍專注於眼前的圖紙,“老板現在正開會呢,您直接去找其他負責人就好。”
“我專程來找你。”伴隨著話音落下,出現在門框邊的是另一張與自己有著些許相像之處的臉龐。
看到眼前情景後迅速站起身來。“果然是個不要臉的賤女人!”
沈薛寧冷笑著反手將房門帶上,要不是礙於此處環境實在太過簡陋,則必定會引發更大聲響。
“你怎麼這麼無恥?”她原本精致小巧的五官因嫉恨而顯得扭曲猙獰,全無昔日溫婉淑雅模樣。
該麵對的問題早晚都需要解決…
沈傅櫻早料到會有這一天,她慢慢站起身,朝沈薛寧走去,“我猜你遲早會來找我,可沒想到你有膽子闖進霍家。”
霍修鴻給了沈薛寧名正言順的地位,但沈傅櫻不是糊塗人,像沈薛寧這樣的花瓶怎麼可能讓霍修鴻動了真感情。隻怕霍修鴻讓她去東邊撿草,她都不敢去西邊折柳。更何況跑到這兒來找沈傅櫻麻煩,若霍修鴻在場,沈薛寧連氣也不敢喘一聲。
沈薛寧隨手一扔那個名牌包,儘管這辦公室屬於霍修鴻,但她依舊不敢太過分。
“五年了,沈傅櫻,沒想到你現在變了一個人。靠著男人的金主就能笑得這麼甜,你還有什麼廉恥?”
“你的母親有廉恥嗎?那沈家上下還有誰有廉恥?”
回國之後,沈傅櫻再也沒如此憤怒過。沈薛寧竟敢提廉恥二字!當初哪怕她們稍微有點人性,外祖母便不會在冰冷的骨灰盒裡長眠。
她們都無恥到了極點,沈傅櫻又何必裝腔作勢?
沈薛寧雙目噴火,“真是嘴尖舌快,插足他人婚姻還能說成正義凜然!”
她踩著高跟鞋逼近,軟軟的地毯無聲息。
“那是你的外祖母,不是我的,救不了她卻反過來怪我跟你母親?”
沈傅櫻冷哼,滿是諷刺的目光看著沈薛寧。蛇永遠都是蛇,指望她有溫熱的一天,簡直是癡人說夢。
“既然如此,霍修鴻也不完全是你的。”
她幾大步走到沈薛寧麵前,全身散發出一股淩厲的氣場,壓得辦公室的空氣仿佛都沉了下來。
“不過是一紙婚約罷了。”她的聲音低沉,頓了片刻,“隻要我想,他的床榻上隨時可以換人。”
“我要殺了你!”
沈薛寧紅唇張開,怒吼聲刺破沈傅櫻耳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