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
在漆黑的彆墅外園裡,四個黑影緊緊貼著牆壁,眼角餘光朝著彆墅外的那片小樹林望去。
“她說得沒錯,確實有人在監視著咱們,看這情形,似乎不是之前遇到的那幫人。”沙避雙目緊緊盯著那漆黑樹林中若隱若現的人影,壓低聲音說,“不管外麵這些人是誰派來的,此地絕不能再久留了!”
“那該怎麼辦?”苟貨湊上前,抬著那張依舊青一塊紅一塊的臉,出聲問道。
“看來,不能走正門了,咱們從後麵走。”沙避語氣篤定地說了一句,隨後便轉身帶著四人朝著彆墅後方的圍牆走去。
在沙避的助力下,一行四人悄無聲息地離開了象牙蚌小區。
然而,就在他們離開之後,那漆黑的小樹林中,一道強烈的燈光陡然亮起。
在燈光的映照下,兩輛黑色轎車緩緩駛入小區,最終在慕容米綠租住的彆墅門前停了下來。
一名打扮好似中世紀歐洲紳士的中年人,從第一輛車的前座走下,恭敬地為車後座那位穿著簡約,卻手持白色拐杖的中年人打開了車門。
“老爺,這就是小姐租住的地方。”
被稱作“老爺”的中年人邁出車門,手拄拐杖,麵無表情地凝視著眼前這棟彆墅。
其實,這位“老爺”看上去並不顯老,板寸樣式的黑發下,是一張儘顯冷峻的麵容,再加上那微微發福的身材,反倒給人一種難以言喻的硬朗之感。
沒錯,此人正是慕容米綠的父親,慕容氏集團的掌舵者——慕容涉金。
“老管,開門吧,我倒要看看,她看上的究竟是個什麼樣的小子!”慕容涉金手中的拐杖用力一跺,臉上頓時浮現出一絲恨鐵不成鋼的神色。
聽到這話,名為老管的管家趕忙向後一揮手,一名身著黑色工作服的女孩急忙跑上前,從兜裡掏出一把鑰匙,將彆墅的大門打開了。
“老爺,您跟小姐好好說說吧,這二十年來,小姐過得也不容易啊!”就在慕容涉金抬腳邁進彆墅大門的同時,老管用那略帶歎息的口吻勸了一句。
不過,慕容涉金似乎沒把老管的話放在心上,反而腳步匆匆,快步走進了彆墅之中。
“人呢……人呢?”一通找尋無果後,憤怒的咆哮聲瞬間在這漆黑的象牙蚌小區上空炸開。
離開彆墅後,沙避一行人繞路跑進小吃街,這裡即便在黑夜也熱鬨非凡。
確認無人跟蹤後,四人才攔了一輛出租車,在柯汝茉的提議下,朝著城北區趕去。
“你們放心吧,進了城北區,隻要有本小姐在,誰都彆想動你們一根汗毛!”出租車駛入城北區時,柯汝茉大方地主動結了賬,隨後便帶著一行人在黑夜中昂首闊步地繼續前行。
“你準備帶我們去哪兒?”沙避左手扶著苟貨,右手牽著慕容米綠,一邊警惕地四處張望,一邊出聲詢問。
“嗯,當然是城北區最安全的地方咯!”走在前方的柯汝茉嘿嘿一笑,轉頭對沙避說,“有句話不是說‘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嘛!”
“那這最安全的地方,到底是哪兒呀?”慕容米綠追問道。
“當然是……本小姐家咯!”柯汝茉得意地揚起嘴角,瞥了慕容米綠一眼。
“我就不信了,都帶到家的男人,還能逃出我的手掌心!”柯汝茉暗自嘀咕一句,滿臉挑釁地瞪了慕容米綠一眼,接著說,“看你們這狀況,恐怕不在我家住上十天半個月是不行了。不過你們放心,我爸媽個月才會回家一趟!”
“哦!”慕容米綠輕輕應了一聲,轉過頭,滿臉不爽地瞪著沙避,那眼神仿佛在索要一個解釋,可回應她的卻是沙避滿是無奈的臉。
在柯汝茉的引領下,四人很快便來到了城北郊區的一棟獨立彆墅前。
“怎麼樣,我家還不錯吧?”柯汝茉帶著沙避幾人走進彆墅後,便一下子撲到大廳裡那正方形的沙發上,像個小女孩似的炫耀起來。
沙避將苟貨扶到沙發前坐下後,這才開始打量起這棟彆墅。
準確來說,這兒更像是一間大套房,除了有個遊泳池外,和慕容米綠租住的彆墅幾乎沒什麼兩樣。
當然,家具方麵倒是截然不同,就比如大廳正中央這個正方形的、宛如大床一般的皮質沙發。
“為什麼要幫我們?”沙避掃視了一圈後,將視線投向了柯汝茉。
“嗯?”柯汝茉麵對沙避的提問,嘿嘿一笑,說道,“本小姐之前冤枉了這家夥,幫你們一次,也算是彌補過錯嘛。不過,最主要的原因還是……本小姐說過,要把你從她手裡搶過來口牙!”
沙避聞言,滿臉無奈地撇了撇嘴,望向慕容米綠,而慕容米綠回給他的,卻是一個大大的白眼。
“沒辦法,遇上這種情況,也隻能在這兒將就一下了,等風頭過去,咱們就離開。”沙避長舒一口氣,一屁股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