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準備上哪去?”
坐在川崎h2r後座上,索妮望著周圍的建築,滿臉疑惑地問道。
“廢話,當然是去醫院啊!”沙避撇撇嘴,他可不是那種會逼著受傷的員工繼續乾活的黑心老板,雖說索妮要做的工作也不複雜。
“都說不用了,這點小傷我還扛得住!”索妮拍了拍沙避的後背,倔強地說,“還是先去辦正事吧,等正事辦完了,再去醫院也不遲啊!”
“我現在可是你的老板,員工出了問題,老板哪能眼睜睜看著不管!更何況,我都怕你在辦正事的時候突然出點意外,你看看你那臉色,都快趕上清朝老僵屍了,還逞強!”
說著,沙避一擰油門,機車呼嘯著衝了出去,風聲在耳邊呼呼作響,逐漸變成了一條穿梭在城市中的綠影。
沒一會的功夫,兩人就來到了澱海市人民醫院的大門前。
“先進去看看吧,把傷先治好,那些事情,拖個一兩天也不成問題。”沙避下了車,一邊扶著索妮往醫院裡走,一邊說道。
“謝謝!”索妮沉默了好一陣,才從喉嚨擠出這兩個字。
“謝我乾什麼?”沙避又撇撇嘴,說道,“不是都說了嘛,我現在是你老板,員工受傷了,老板送員工來醫院,這是天經地義,更是義務……‘義務’懂不?”
沙避特意把“義務”兩個字說得很重,就怕索妮因為這點小事,對自己產生什麼微妙的想法。
“這麼大的刀口?”
看診房裡,一位身穿白色大褂,脖子上掛著聽診器,還戴著一副高度眼鏡的中年醫生皺著眉頭,一邊小心翼翼地拆著索妮左臂上的紗布,一邊神色嚴肅地問道“這是誰弄的啊?整隻手臂都被穿透了!”
“……”站在一旁的沙避完全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看你們這模樣,就知道不是被歹徒襲擊的。”中年醫生瞥了沙避一眼,然後滿臉不爽地說,“你們這些年輕人啊,做事都沒個分寸,還以為身上的肉割著挺好玩、挺痛快是吧?”
“你以為我們想割肉啊?”沙避白了中年醫生一眼,他最討厭的就是這種表麵大義凜然,實則卻虛偽至極的人。
沙避敢肯定,這老家夥肯定會誇大病情,借機讓做一堆沒必要的檢查,再去掃個ct,然後開好多藥,狠狠敲自己一筆。
對於沙避的反駁,中年醫生隻是瞥了他一眼,沒再吭聲。
“幸好沒傷到主血管,隻是刮到了骨層。”中年醫生一邊幫索妮止血,一邊說道,“你這傷,得好好養一陣子,如果要是發炎化膿,這隻手臂很可能就殘廢了,所以我建議你們最好住院,掛幾天消炎藥水。”
沙避有些犯難,很明顯,現在跟這個中年醫生較勁,吃虧的肯定是自己。
沙避對醫學一竅不通,中年醫生說的診斷結果,他又不能不信,這可咋辦?
“住院就不用了,大夫您幫忙縫幾針,包紮好就行,沒什麼大事。”索妮適時地開了口。
與此同時,沙避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一拍腦袋說“我怎麼把這門子事給忘了?”
見醫生和索妮都投來疑惑的目光,沙避嘿嘿一笑,說道“沒錯、沒錯!幫她縫幾針,止了血就行,其他的我來處理。”
“哼,你來處理?”中年醫生冷哼一聲,說道,“難不成你也是學醫的?”
“不是!”沙避老實地搖搖頭。
“那還你來處理?”中年醫生撇撇嘴,沒好氣地說,“你們這些年輕人,做事就是沒個靠譜的!兜裡沒幾個錢,還儘捅些婁子!
“彆去開藥單了,我給你縫起來,再送你們點藥,要是出現啥狀況,記得趕緊回來複查,如果真發炎了,那可就必須得住院了啊。”
說著,中年醫生把索妮帶到一旁,讓她在一張凳子上坐下,然後轉身去配麻醉藥了。
不過,中年醫生這話,讓沙避眼中閃過一絲光亮。
在這個年頭,居然還有這樣的大夫?
一想到之前還懷疑這個中年大夫,沙避就覺得臉上火辣辣,怪不好意思的。
打過麻醉藥後,兩個傷口一共縫了二十來針。
之後,沙避和索妮提著一個小塑料袋,在中年醫生的陪同下,從醫院裡走了出來。
“大夫,您不用送了哈。”沙避覺得中年大夫老跟在後麵,怪彆扭的,轉頭說道。
“嗯?誰說我要送你們了?”中年大夫疑惑地看著沙避,說道,“我隻是來代班的,代班時間到了,我不乾了還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