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避一邊急速奔跑,一邊頭上直冒虛汗,心裡那叫一個苦啊,隻要他稍微慢一點兒,身上立馬就得被玄埸的黑針穿出好幾個窟窿來。
可那些傭兵還覺得他挺輕鬆的,這可把沙避給傷透了心呀。
那一根根犀利的黑針,就好像能刺破空氣牆似的,帶著陣陣強勁的氣流,毫不留情地朝著沙避瘋狂射來,稍微一個不留神,那可就是小命沒了的下場啊。
就這種情況,沙避能輕鬆得起來嗎?他那根緊繃著的心弦,差一點兒就徹底斷了呀。要是他真有那個實力應對也就罷了,可關鍵是他現在確實沒那本事呀。
要不是有哥布林護著,他早就被打成篩子了。
而且,雖說哥布林能提前給沙避提醒,可沙避也得有那個能耐躲開才行啊。來個十根二十根黑針的,還勉強能應付,可眼下這情況,玄埸肯定要爆發的,一旦他爆發起來,那可就不是十根二十根黑針這麼簡單的事兒了。
“死!”
玄埸緊緊追在沙避身後,他也看到刺蜂和鳶墨出現了,這下可不管不顧了,直接下了死手,也顧不上會不會弄出太大動靜了,猙獰地張大嘴巴,憤怒地大吼了一聲,那模樣,看著可太嚇人了。
隨著這聲大喊,玄埸化身的那團黑霧瞬間就潰散開來,就跟山林裡的瘴氣一樣,無孔不入地把整個協會的大堂都給籠罩住了。沙避被困在大堂正中間,刺蜂和鳶墨則愣在了協會門口。
看樣子,他倆本來是打算離開的,結果沙避那聲求救,讓他倆停下了腳步,兩人一臉疑惑地瞪大眼睛,好像不敢相信玄埸居然敢在協會裡動手,而且動手的對象還是刺蜂的徒弟。
“刺蜂……既然你不給我麵子,那就彆怪我不客氣了!”
那黑洞洞的煙霧把整個協會大堂遮得嚴嚴實實的,沙避眼前一片漆黑,啥都看不清楚了,感覺就像身處黑暗的虛空之中似的。
“後麵!”
“啊!”
哥布林剛一提醒,沙避就覺得後背一陣發涼,緊接著,一陣鑽心的疼痛傳遍全身。
一根手指粗細的黑針直接穿透了沙避的鎖骨,帶起一串血花,然後就消失不見了。
“不行啊,現在這情況,他能在任何地方隨時出手,我根本來不及提醒你呀!”哥布林一臉凝重地說道。
“師傅?”沙避大喊了一聲,然後在心裡問哥布林,“你那個能量罩還能打開不?”
“早就跟你說過了,能量罩持續時間就五分鐘,你離開評估房的時候,能量就已經耗光了!”哥布林無奈地歎了口氣,接著說,“實在不行的話,我就再耗費三分之一的能量,把他給滅了得了。”
“彆彆……”沙避趕忙出聲阻攔。
“我現在還撐得住,而且刺蜂就在這兒,照這情況,玄埸肯定殺不了我,你沒必要浪費能量,你要是一出手,反倒會讓協會裡其他人懷疑我,那可就麻煩大了。”
沙避咬著牙,皺著眉頭,警惕地觀察著周圍這漆黑一片的空間,剛想再開口說點啥,一根黑針就這麼憑空出現在他眼前了,距離他的眼睛都不到兩公分了。
“唰……”
那黑針剛一凝聚成形,就跟快要熄滅的火焰被澆了汽油似的,沙避還沒反應過來,它嗖的一下就射出去了。
就這兩公分的距離,還不到零點一秒的時間,黑針就插到沙避的眼角上了,然後直接穿透眼角,崩散在黑暗之中。
鮮血一下子就流了出來,順著沙避的眼角往下淌,把他的上衣都浸濕了。
那劇烈的疼痛,讓沙避覺得自己的右眼怕是要廢了,腦袋裡也一陣眩暈,雖說沙避意誌力挺堅定的,可在這眩暈感的影響下,他哪還能抵擋得住玄埸接下來的攻擊呀。
要是普通的皮肉傷,沙避肯定能咬牙堅持住,可關鍵是這根黑針不僅穿透了他的眼角,還穿過了眼角處的骨頭,而且是從特彆靠近太陽穴的地方穿出來的,有沒有傷到神經,沙避也說不好,但是腦袋裡這眩暈的感覺,讓他實實在在地感覺到自己馬上就要倒了。
“前麵!”看到沙避搖搖欲墜的樣子,哥布林著急地大喊一聲,與此同時,一陣強烈的綠芒猛地爆發出來,不過很快又縮回去了。
因為這時候,一個紅色的身影突然出現了。
“走!”那紅影一閃現,刺蜂一手扶住沙避,另一隻手揮舞著手中的血色長劍,把周圍剛冒出來的黑針一根一根地都給擊碎了。
“鳶墨……幫我照顧這小子!”刺蜂把沙避往那個冰山美女鳶墨麵前一扔,然後轉過頭,舌頭在嘴唇上輕輕一舔。
“敢打我徒弟的主意,沒人能保得住你!”刺蜂目光陰冷地掃視著充斥在整個協會大堂的漆黑煙霧,冷冷地扔下這麼一句話,接著就化作一道紅芒,直接衝進那黑霧裡麵去了。
“當當當……”
金鐵相交的聲音不斷傳來,與此同時,一股冰寒的涼意忽然出現,把沙避給圍在中間了。
“謝謝!”沙避用手使勁按著右半邊腦袋,好不容易把眩暈感稍微控製住了一些,這才晃晃悠悠地站起身來,一臉痛苦地對身旁的鳶墨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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