曆經兩日的潛心閉關苦讀與實操訓練,李愉的技術實現了突飛猛進的提升。
能否把人治好我們暫且先不論,但起碼現在的他大概率不會治死人了。
然而,好學的李愉,卻讓老維有些看不下去了。
李愉這兩天仿佛回到了高考之前的衝刺狀態,這學習勁頭太足了,搞的老維都覺得他有點魔怔了。
李愉家鄉話怎麼說的,欲速則不達,過猶不及,還是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反正老維心想,你一個年紀輕輕的人,整日窩在地下室算怎麼回事呢?
那一波人離去後,診所的生意再度空閒下來,年輕人還是應該出去活動活動。
也就這樣,李愉被一腳踹出了大門,獲得了強製休息。
事實上,經過這兩日的親身體驗,再加上對顧客時不時的旁敲側擊,李愉對ncpd的辦事能力已然有了深刻認知。
倒並非ncpd的警員愚笨,恰恰相反,他們太過精明。
畢竟每月所得薪資微薄,又何必去拚命呢?
甚至有一些ncpd警員已然與“民眾”親如一家,毫不吝惜地為民間社團助力。
比如運送那些不便挪動的物資,或是清理一些難以搞定的汙漬等等。
他們很樂意市民自己去執行“正義”。
李愉目前對鬼魂出現的機製一無所知。
神色凝重的李愉緩緩地在寬闊而熱鬨的大街上認真地掃視了一圈,也隻見到寥寥幾個鬼魂。
李愉認為,這顯然表明並非所有人離世後都會化作鬼魂,或者即便有鬼魂存在,自己也不是所有鬼魂都能看到。
不然的話,在他的眼中應該滿大街都是鬼魂了……
坑坑窪窪的路邊,李愉正靠著牆壁聆聽著什麼,時不時點頭附和。
“當那高大威猛的身影闖入我的視線,一股強烈的壓迫感如潮水般洶湧襲來。
那家夥恰似一頭被激怒的雄獅,眼中怒火熊熊燃燒,仿佛能在瞬間將我吞噬殆儘。
然而,我又豈會被他輕易嚇倒?我當時毅然挺起脊梁,緊緊握住手中的刀。
戰鬥在轉瞬間爆發,城市的街道瞬間化為我們的戰場。
他的攻擊恰似狂風暴雨般猛烈襲來,每一拳、每一腳都攜帶著巨大的力量,堅固的牆壁在其攻擊下亦不堪一擊。
我靈活地躲避著他的攻擊,巧妙地利用城市中的廢墟作為掩護,不斷尋覓著反擊的良機。
我在斷壁殘垣之間敏捷穿梭,時而躍起,時而翻滾,動作之敏捷猶如獵豹一般。”
一位高大的ncpd警員正在李愉麵前滔滔不絕地講述著,然而話還未說完,就被一旁精瘦的警員打斷。
“彆聽他瞎扯,我起碼還看到那家夥了,這貨當時在後座,估計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吧。”
似乎因為被拆台,高大警員頗有些不爽地說道“咋的,你又知道了。”
而那個精瘦警員聞言,指著不遠處被警戒帶包圍著的凹陷地麵,淡定地說道“瞧,被壓死的。”
“你……你,就不應該車開這麼快。”
好家夥,高大警員居然開始無理取鬨起來。
“我是車快,你是人快。”精瘦警官回應也很犀利。
說著說著,這兩家夥倒是吵了起來。
活著的ncpd警員,李愉可不敢招惹,至於死了的,那自然就無所謂了。
李愉其實想要打聽那晚騷動之事。
儘管有大公司的新聞管製,諸多消息被封鎖,但各種流言蜚語、傳聞卻不斷湧現。
這兩日,聽前來的傭兵客人談論得多了,李愉對那個大衛也產生了些許好奇。
“生當作人傑,死亦為鬼雄。”
他愉想著,按那個大衛·馬丁內斯的事跡,如果可以找到他的鬼魂,說不定會是一樁大機緣。
雖然沒打聽到自己想知道的,但李愉覺得也不虧。
因為看著這兩人鬥嘴,他不由地想到了上輩子春晚上看到的一種藝術——相聲。
突然精瘦警員對著李愉說道“小夥子,你好像有點麻煩了。”
說著,還用眼神微微示意,讓李愉注意他的背後。
李愉心中一緊,連忙小心翼翼用餘光看向身後,確實,有三個可疑之人時不時向著他的方向看來。
“人都死了,還這麼唧唧歪歪,不就是幾個清道夫嘛,反正其他人又看不見聽不見咱倆,直接指不就好啦。”高大警員大聲說道。
說完他還張開雙臂,身體傾斜成一個大大的角度。
從頭到腳形成了一個長長的、誇張的線條,仿佛在用全身比劃出一個巨大的箭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