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說啊，老介你就不能信我一回嗎？”求鳳兮掙開梁楚秀後，向介雲原原本本地將有關九個空間的事情結合介雲給的有關精純陰氣的線索解釋了一遍。
聽完求鳳兮的解釋，介雲也是沉默了片刻，他有些疑惑，因為他完全沒有想到那精純陰氣的源頭竟然就是陰界。
“汝等，所言何事？”這時，少女突然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介雲身側，看著求鳳兮，問道。
“上神……您……”介雲一驚，當即將目光看向少女。
“上神？”求鳳兮雖說早就知道少女過來，但是還是在聽到介雲的稱呼時被驚到了一下。
這是一位古神？看著不太像啊？
求鳳兮打量了少女片刻，很快就否定了心中所想。
眼前的這位少女身上的氣息的確很像古神，但是她身上沒有任何一點自己印象中古神該有的神性，恰恰相反的，是滿滿的、和自己差不多的孤寂之感。
“老介，這位是……”求鳳兮看了一眼介雲，問道。
“這……”被求鳳兮這麼一問，介雲當場就語默了。
這位的名諱，說實在的，介雲其實並不清楚，但是這位和古神有著一定的聯係這一點他還是可以確定的。
“靈祖爺……”突然，夷清謠躲到了求鳳兮的身後，她看著正在靠近的少女，似乎察覺到了她身上的氣息，那對她來說太恐怖了，“剛才有個好可怕的……”
少女的靠近悄無聲息，就算梁楚秀後知後覺地發現了，卻還是被少女身上的氣息給嚇了一跳，不因為彆的，就單單是少女身上渾然自成的與靈氣的往複，就足以震驚梁楚秀了。
求鳳兮自然也是發現了少女身上的這一點，一時間竟感到有些許疑惑。
這是……通曉之道中天生地養的萬物生靈之氣？
他感到了極其不對勁的一點，因為通曉之道在他記憶裡，通曉之道應該是自己冥冥之中按著腦子裡的直覺請玄靈子總結出來的，按理來說除了他親手傳教過的人以外，應該沒人知道的才對。
但是求鳳兮很清楚一件事，就是要是真的動起手來的話，麵前的少女是有和自己一戰的實力的，而且還有可能傷到介雲和女孩們。
陌雲徽和宮玄韻此時有些沒從死亡的失去意識中緩過來，看著周圍陰森恐怖的河流景色，一時間都沒有反應過來。
“哦？緩過來了？”為了掩飾自己猜忌所表現出來的微表情，求鳳兮將目光看向了夷清謠，淡淡一笑，揉了揉夷清謠的頭頂，道“你們實力太弱，方才在那一處‘怒’的空間中被戮氣影響到，把我當成邪物了，全部都來圍攻我，要不是我把你們都給短暫殺死一次，否則，你們可就出問題了。”
說完，夷清謠的兩邊狼耳朵頓時一豎，就連尾巴上的毛都顫了起來。
那個屍體是靈祖爺？我剛才被靈祖爺殺了？
小狼女哪裡能接受這個事實？剛才發生事情在她看來完全就不是假的！
“啥？你把她們都殺了一回？”聽到求鳳兮非人哉的話語，介雲死魚般沒有表情的臉上頓時變得有些驚駭。
這在介雲看來，完全就是把他們陰差的臉給按在地板上摩擦，但是他仔細回想了一下求鳳兮所說的九個空間的事情，理解求鳳兮所說的話倒是覺得有些合情合理了。
要是按照這家夥所說的話……那處空間完全不在九天十界的範圍內，就和他們陽陵劍宗所在地那座高聳入雲的山峰一樣，似乎不在九天十界的空間範圍內，那麼魂魄就不可能按照天地法則來到陰界。
“行了老介，這件事情你就彆在意了，你放心，要是通常情況，我絕對不會跟你們陰差搶魂魄的。”求鳳兮無語一笑，沒有笑意卻又沒法不笑地拍了拍介雲的肩，“我的問題你還沒回答啊……這位是……”
被求鳳兮再次用這句話問道，介雲神色凝重地歎了一聲，小聲道“你這家夥……不知道在上位麵前其名諱不可言嗎？”
“啊這……我又沒見過……”求鳳兮尷尬地咳了兩聲，看向了少女，問介雲道“老介，這位你叫她‘上神’，該不會是活了少說十萬年往上的存在吧？”
“不然呢？”介雲沒好氣地白了一眼求鳳兮，說道。
雖然求鳳兮也曾經見過活了十萬年往上的存在，但當時他見到的是其隕落的場麵啊……
除此之外，他當年是沒有見到任何一個活了十萬年往上的。
“額……”求鳳兮打量著麵前的少女，一時間有些說不出話來。
突然，他的眼神一定，看著少女的樣貌，銀眸之中竟出現了一絲淡淡的波瀾。他發現少女正在打量著自己，那種眼神和自己此時的眼神竟出奇的相似！都有著一種觸動似的波瀾！
少女看著這個從空間走出來的白發少年，原本沒有呼吸的她上竟然不自覺地倒吸了一口氣。
“像……好像……太像了……”少女口中，那帶有音韻感，雖然幽幽的但像是吟唱一樣聲音響起，卻絲毫不影響音色的柔美，“除了發色和身形……一切都太像了……”
少女說的話，在場除了求鳳兮以外，誰都聽不懂。
求鳳兮所理解的上古音分為兩種，炎黃地區的語言和除此之外的地區的語言兩種，雖說炎黃語的確是當年在阪泉戰場上經常聽到的語言，但是求鳳兮的確是對於外域語言更加敏感一些。
隻是現在，求鳳兮似乎明白了什麼。
從少女一個十萬年往前的存在，她所說的語言和自己所說的卻完全是一種語言這一點，他就已經明白，炎黃語是自己所說的語言經過衍生後的語言。
要是按照這個邏輯，那麼求鳳兮所說的語言就應該是遠古音了。
“上神……他在問您的名諱……”介雲實在是左右為難，少女的麵子他必須得顧及，而求鳳兮的麵子他也要給，隻好對少女問了一聲。
但是介雲認為，以自己的身份，要想少女問這個問題應該還是較為容易的。
介雲對於求鳳兮的冒犯舉動似乎並不覺得驚訝，因為求鳳兮的實力有多恐怖他是知道的，甚至，他現在的直覺正在告訴他，要是真的動起手來，少女還真的不是求鳳兮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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