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麼？
腦海中閃現的畫麵讓求鳳兮愣了片刻，那副畫麵，毋庸置疑是數十萬年前的景象，雖然求鳳兮知識還沒有完全消化，但是多多少少也是消化了一點的，按照知識中的印象，這就是數十萬年前凡界的北海！
北海之上？是哪位神靈？
求鳳兮不解，但是，這兩個條件，讓求鳳兮在知識中找到了一個對象——北海之神，若。
但問題是，知識中描述的若並不會操琴，也不是白發，更沒有麵臨滄海的習慣。
那這位古神到底是誰？
這時，求鳳兮有了一個想法，既然自己能夠將意識和記憶分離出去，那自己是否也能將意識打入這一道圖騰之中呢？
想到就去做，求鳳兮當即坐起身，深吸一口氣，雙眼注視圖騰，銀眸之中銀光乍現，意識瞬間就脫離了身體。
意識再度清醒時，求鳳兮已經來到了另外一個境界，這裡隻有天與海，但奇怪的是，水麵像是凝聚的一樣，落不下去。
這一處境界很安靜，除了一絲海風的聲音，就隻有海浪的激蕩聲。
求鳳兮看著四周，隱隱約約發現了一道虛影。
那無疑就是封禁地中封禁著的古神，祂背影極似人形，靜靜坐在海麵之上，灰白色長發披散，身後一道虛影似的光影，身上沒有一絲氣息流露。
“你是……”求鳳兮緩緩走到祂的身後，忽然一聲。
聞聲，祂也是回頭看向了求鳳兮，兩位存在的視線於此刻交彙。
“汝……”祂看著求鳳兮，晃動了一下，驚出一聲。
一聲並非人類語言。
祂麵目很像人類男性，英俊非凡，但是金色的瞳孔和臉上的淡亮紋路，完全就不像是人族。
天生神靈，這一點求鳳兮無比確定了，眼前的這位古神，不是其他的靈成為的神，而是一位天生的先天神靈！
但求鳳兮在知識之中並沒有找到任何有關於這位的信息。
“你……是誰？”聽到祂的語言的瞬間，求鳳兮很快就確定了，對方說的不是遠古音，可求鳳兮卻聽得懂。
祂也愣了一下，定了片刻後，再次開口，但這一次，卻說出了求鳳兮能夠聽得懂的現在的人類的語言。
“吾……不知道……”祂搖了搖頭，道“非為敵手。”
然而求鳳兮卻在聽到了祂口中的話後，直接懵了，“你怎麼會現在的語言？”
聽到求鳳兮的話，祂想了想，說話方式產生了一些變化，道“吾在你身上察覺到了知識的氣息。”
知識？
祂的話讓求鳳兮想到了什麼，問道“這事先不提了，你是誰，你還記得嗎？還有，你是被誰給封禁的？”關於這件事，才是他現在所要明確的事情。
“不知。”祂又是一陣搖頭，道“吾……似乎是由意識與知識化成……並非本我。”
“你也是意識體？”求鳳兮一驚，看向祂，說道“不是由記憶形成的，而是由知識形成的……”
說著，他沒有任何停頓，緊接著又問道“那你能夠留存下來嗎？既然是意識體，總該有憑依才能不消散吧？”
現在求鳳兮倒是有些慶幸，眼前的這位存在，還是能夠語言交流，似乎還沒有敵意的智慧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