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麗萍將最後一口湯喝掉,才滿足的放下碗。
“小青啊,今天張紅英的說的事,你怎麼看?”
夏青一邊收拾碗筷一邊回答“半真半假吧,她確實是後悔過,因為年少無知也好,因為被人擺布也好,總之大錯已經鑄成了,但是她為什麼是今天來說這個事情?師傅已經出獄很久了,按理說她早就可以來,就算師傅沒有出獄她也可以說,但是她一直都沉默不語,今天突然來說,是為什麼?肯定彆有居心。”
楊塞恩把切好的水果端給媳婦,一邊附和道“小青說的很對,張紅英突然來說這些事,很不對勁。”
王麗萍歎口氣,有些傷感的說“當初,她那麼可憐,小小的一個女孩,眼睛裡滿是麻木和死寂,我花了那麼多時間去教導她做一個重情義的人,她怎麼就會變成這樣了呢?”
楊塞恩安撫的拍了拍媳婦的胳膊。
夏青諷刺到“有些人,就是天性涼薄,善於偽裝的。”
三人都心情沉重。
夏青收拾好就離開了,她獨自走在街上,看著街道上川流不息的人們匆匆走過,臉色帶著疲憊的往家中奔。
她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個逆行者,逆著人流,不知道何去何從,似乎沒有一個歸屬。
她想著,聽說夏秋實那個慫貨被李文亮那夥人弄到外地折磨夠嗆,剛剛跑回來,精神狀態似乎不太好。
她要去看看親愛的媽媽和弟弟過的怎麼樣了,她要親眼看看他們現在是不是也像前世的她一樣活在無儘的痛苦之中,再也看不到光。
此時,林秀剛剛安撫好兒子,就聽到了敲門聲。
“誰呀?”
林秀打開門卻看到了夏青站在門外,夏青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媽,好久沒見啊,你閨女回來了,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林秀自從上次差點被夏青掐死之後,就再也不敢往夏青身邊湊了。
她有些恐懼的往後退,聲音帶著顫抖的說“夏,夏青啊,你,你,你咋回來了。”
夏青也不答話,自顧自的進了屋,也不換拖鞋,把屋裡屋外逛了一圈。
沒洗的衣服堆滿衛生間,沒刷的碗筷堆在廚房,垃圾也溢出了垃圾桶,散發著難聞的味道。
再看看蒼老了不止十歲的林秀,夏青滿意的點頭。
知道林秀過得不好,她就放心了。
就在她要推開夏秋實房間門的時候,林秀終於鼓起勇氣阻止,“大丫啊,你弟弟剛睡著,你彆……”
夏青伸出的手一頓,她回頭,似笑非笑的問林秀“怎麼,你在跟我提要求。”
林秀嚇的噤了聲,夏青推開了門。
夏秋實其實沒有睡著,他看著進來的夏青,發出刺耳的尖叫。
“不要,出去,滾!”
看著蒼白瘦弱的弟弟,夏青險些沒認出來,“喲,夏秋實怎麼了,被人賣到國外挖煤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