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回另一個房間休息去了,孫佳君一個人坐在畫架前發呆。
“夏青……”
她想象不出那個孩子過的是怎樣的生活,這麼多年她知道她過得不好,但卻從來沒有想過把這個孩子認回去過。
她的存在,簡直就是自己人生中的汙點,是她最不願意麵對的過去。
林秀也好,夏軍也罷,都是她想抖落掉的癩蛤蟆。
這倆狗男女是真惡心人。
孫佳君覺得自己之前她仁慈了,放任她們這麼多年都逍遙自在,現在竟然敢在她麵前蹦躂,太可恨了。
夏軍現在真的是焦頭爛額,飯店也不敢開業了,趙糖更是氣的不管夏軍回了娘家。
隻因為有個混混說夏軍得罪人了,有人吩咐他們教訓他。
經過多方打探,才知道是孫佳君找人做的。
聯想到夏軍前幾天回了老家,之後才有的這些糟心事,趙糖更是氣的七竅生煙。
“夏軍,你說實話,你回老家都做了什麼?”
麵對趙糖的質問,夏軍死不承認“我什麼都沒做啊,就是回家看看我媽,這你都不讓嗎?那可是我親媽!”
趙糖氣的回懟“你彆跟我轉移話題,我是不讓你看你媽嗎?我是問你為什麼孫佳君要針對你的事?你乾了什麼啊?”
夏軍反駁“我什麼都沒乾,不過是一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都是你們這些女人小心眼罷了,她得不到我所以就報複我唄!”
趙糖第一次發現,夏軍似乎真的有點自戀,“你還挺得意是吧,我是瞎了那隻眼能看上你啊!那孫佳君走了二十幾年了吧,也沒見她回來找你的,更彆說報複你了。你肯定是又乾了什麼事?”
“你們這些女人是真的很煩,你總問這個乾啥?天天就知道問問問,我已經夠煩的了!”夏軍不耐煩的說,然後摔門走了。
既然飯店開不了門,那他就不乾了,天天炒菜炒的煩死了,肩膀都累的抬不起了,正好不想乾了。
他為了給新老丈人留下個好印象,天天裝勤勞能乾,已經很久都沒去打牌了。
現在正好,他給之前的牌友打電話。
組好了牌局,在牌桌上大家都調侃他。
“我說老夏,聽說你現在過得不錯啊,娶了新媳婦,感覺咋樣?是不是到達了人生的巔峰?”
夏軍一掃心裡深處的挫敗,頗有些自得的說“唉,也就那樣,這不最近家裡都被砸了!”
眾人麵麵相覷,家裡被砸了是啥好事啊?看夏軍這樣還挺開心。
有那好事的問“唉,咋回事啊,被砸了也沒見你難受啊,你還挺高興的,咋回事?”
夏軍吹噓道“還不是哥魅力大,二十年前的白月光初戀回來了,看到我又娶了小媳婦氣的唄,終歸是二女爭一男。”
“兄弟,可以啊,給大家夥分享分享心得,你這都換了仨媳婦了,飽漢子不知道餓漢子饑,哥們可還單著呢,咋女人都不搭理我呢!”一個中年漢子半開著玩笑。
夏軍瞟了一眼對方,也玩笑著說“你呀,難哦,長得就不過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