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景庭在家裡住了兩天,每天晚上傅如甯也和他睡在同一張床上,隻是每天等他進房間的時候她都睡得很熟。
直到早上也要好幾個鬨鐘才能把她鬨醒,甚至蕭景庭都已經晨跑回來,她還是在和鬨鐘做鬥爭。
蕭景庭甚至在想,她白天在公司裡這麼累嗎?
等她睡醒之後,又急匆匆的拿著早飯開車出門。
從起床到出門,這個過程裡,和他的交流不會超過五句話。
終是到第三天早上,蕭景庭意識過來,她好像是在躲他。
這天,傅如甯又是頂著八輩子沒睡好的臉走進餐廳翻冰箱,她一看到蕭景庭坐在這,若無其事地和他打了個招呼“早啊,老公。”
和往常沒有半點異樣。
就是她慣常用的帶著幾分撒嬌的語氣,很正常的語氣,更沒有陰陽怪氣。
蕭景庭看了她須臾,忽而,腿上有輕微的刺痛感傳來,他低頭看去,是一隻小奶貓扒著他的西裝褲慢慢爬了上來,貓小,爪子倒是挺鋒利。
男人皺眉,“你這個貓……”
然而他的話才起了個頭,傅如甯蹭的一下放下手裡的杯子,馬上走過來捏著小貓的後脖頸把貓拎走。
她立馬說道“我馬上就找領養,你要是不喜歡,我就放回我家去。”
她的語氣太快太急切,完全不給他把話說完的時間。
蕭景庭輕咳了聲,也沒什麼情緒,道“你先放著吧,萬一家裡還有耗子。”
“不會有了。”傅如甯順了順小貓的毛,微笑著看向麵前的男人。
之前說房間裡有老鼠,是她不想和蕭景庭睡一個房間,想把他的東西扔出去撒氣,而胡亂編的話。
隻是她自己作而已。
現在哪裡還敢有什麼耗子?
傅如甯看了眼時間,順手拿了片吐司,“我去上班了,老公,你自己忙吧。”
言罷,她拿起車鑰匙又頭也不回走了。
蕭景庭看著她的背影再度陷入沉思。
這兩天他們的狀態好像又回到了三年前剛結婚那陣子。
挑不出她哪裡有錯,是個很合格的妻子,什麼都依著他,卻也什麼都不依靠他。
她也沒有再鬨著和他分房間睡,更沒有再和他吵過架,甚至一句爭執也沒有。
……
傅如甯路過咖啡店買了杯冰美式,把杯子貼自己臉上冰一冰,才覺得沒這麼困。
她打了個電話出去。
“甯甯?”
電話那頭傳來柔軟溫和的女聲,傅如甯這才覺得心情好了些。
接電話的人是她的好朋友顧慈,一個正在念大五的醫學生。
“小慈,我二嬸最近睡眠不太好,上醫院開藥也麻煩,你想辦法幫我多開一點安定片唄?”
傅如甯這兩天把她二嬸為數不多的安定片全帶回家了,她也不知道蕭景庭要在家住多久,得做長期打算。
電話那頭的顧慈愣了愣,接著,她好聲好語地試探性問“你要這麼多乾嘛?”
“我二嬸年紀大了覺少嘛,但醫院又不給多開,這睡不好覺多難受呀。”
傅如甯撒謊根本不用打草稿,信手拈來就是。
電話那頭顧慈沉默了幾秒,弱弱道“限定這個藥的數量就是防嗑藥自殺的,甯甯你彆想不開啊……”
傅如甯一聽這話,她立刻解釋“我怎麼想不開,我想的可開了!”
這傻丫頭以為她要囤大量安眠藥自殺?
開什麼玩笑,好好活著不好嗎,為了男人不值得。
“唉喲,好小慈,最近是我睡的不太好,有沒有藥性稍微差一點的,沒什麼副作用的,能熟睡個五六個小時的就行了,要能睡得很死那種,雷打不醒的效果。”
二嬸的安定片藥勁太大了,那藥勁導致白天她都困成狗。
顧慈有些猶豫,道“治抑鬱症的藥也有這個效果,要不給你拿一盒帕羅西汀?”
“好嘞,都行。”
傅如甯很爽快的應下了。
顧慈想了想還是覺得不行,“甯甯,你要是實在失眠嚴重,你還是得去醫院看看的,畢竟是藥,還是彆亂吃了。”
傅如甯用撒嬌般地語氣求她“沒事的沒事的,我不會一直吃,就應急實在睡不著的時候吃一顆兩顆的。”
顧慈架不住她的撒嬌,就應了下來,“那我回頭寄給你吧。”
傅如甯連連說了好幾聲謝謝寶貝。
“回頭等你忙完了找你吃飯打網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