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如甯幾乎是失眠了一整夜。
一大早,她就到了最近的民政局門口。
她想過了,離婚這件事也可以先斬後奏,爸爸不會說什麼,二叔最多嘴碎嘮叨。
以前她覺得是自己對不起蕭景庭,是自己有求於他,還算計他。
她也隻在這一件事上對不起他。
傅如甯想,要是有什麼因果報應,那就報應到她身上吧,彆折騰她家裡人。
窗外本就淅淅瀝瀝下著雨,突然平地起了一聲驚雷。
她嚇得趕緊把車窗搖上去。
雙手合十,嘴裡念念有詞——
“菩薩保佑,我隻是隨便瞎說,千萬彆應驗。”
什麼報應不報應的,沒有的事!
眼看著民政局到了上班時間,傅如甯還是沒看到蕭景庭的人影子,她試圖在來往的車輛中尋找蕭景庭的車子,但這麼個下雨天,還這麼早,車都沒幾輛,彆說人了。
她給蕭景庭打電話。
想問問他那份離婚協議就這麼難寫?到現在他人還沒出現。
一個電話打過去,沒人接聽。
第二個電話打過去,還是沒接。
等他耐著性子打第三個電話時,直接提示忙音。
看樣子對方是存了心的不接電話。
傅如甯看了眼時間,她直接打給了楚繹。
可意外的,楚繹也沒有接她的電話。
傅如甯坐在車裡耐著性子等了許久,期間不停地給這兩個手機號碼輪番撥打電話,就是沒一個人接電話的。
又是半小時,傅如甯依舊是一個人影子都沒見著。
她打開車窗透透氣,胸口突然覺得悶的厲害。
蕭景庭這是什麼意思?
出爾反爾嗎?
一個大男人說過的話就像放了句空氣一樣?
傅如甯越想越氣,她昨天晚上回家之後還給他發了條信息,讓他記得把結婚證找出來。
結果蕭景庭到現在都沒回他消息。
她回去翻了半天沒在自己家裡找到結婚證,在家偷摸找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來好像是後來被蕭景庭拿回去了。
以前他們剛結婚的時候,二叔就寶貝似的把那兩張結婚證收在家裡,揚言要放進保險櫃裡好好藏著。
後來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讓蕭景庭拿走了。
再後來,傅如甯自己也不記得上哪去了。
要這麼說,她對這段婚姻也是沒有那麼上心的,她連結婚證都忘了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