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如甯回到家裡,樓下靜悄悄的,隻有朵朵在她回來的時候搖著尾巴向她跑來。
突如其來的一場雨,讓她在封衍家多坐了好久。
她抖了抖傘上的水,把雨傘放在了陽台下。
本來封衍要送她回來,但她開玩笑說,兩家人這麼近,你送我我送你的,這不無限循環下去了,於是封衍這才作罷。
傅如甯摸了摸朵朵的腦袋,“爺爺都睡啦?”
朵朵小聲汪了一聲。
傅如甯也沒指望它能回她,看了眼時間,十點過。
從封衍家回來的這一路,她的鞋子沾了水,褲腳管也打濕了些,脫了鞋索性沒穿拖鞋,踮著腳尖拎著拖鞋就上了樓。
打算先洗個澡再說。
她像往常一樣推開房門,又隨手帶上門,然而她的手還沒從門把手上放下,一開燈,就看見了坐在她床上的男人。
“你……”傅如甯嚇了一跳。
她臥室的燈光明明是暖色的,可男人的眉眼清冽,眼底像是抹化不開的幽暗。
一看這死出,傅如甯便以為他是蕭景庭。
她隨手把從封衍那帶來的包裝盒放到了床頭櫃上,這下才來搭理房間裡這個不速之客。
“蕭總,我請問你,這個點出現在前妻的房間裡麵合適嗎?就算是以哥哥的身份,出現在妹妹的房間裡,坐在妹妹的床上,這也是很過分的一件事吧!”
誰知,男人隻是看著她,隨即慢條斯理地解下手腕上的腕表。
傅如甯看著他解腕表的動作,這個姿勢在她眼裡好像開了慢倍速,她舔了下嘴唇,不動聲色往後退了一小步。
以前她和蕭景庭還好的時候,他解腕表的動作不亞於某種性暗示。
他們的感情不見得和諧,但這件事上和諧。
最上癮那陣子,又是他們聚少離多的時候,蕭景庭從公司回到家,甚至來不及洗澡換衣服,脫了西裝就直接在沙發上和她纏在一起。
那時候她嫌棄他的腕表咯著她了,他便隻能停下來,解了腕表才重新去握她的腰。
甚至有時候他會把浪費的這麼幾十秒鐘當成是她的惡意阻攔,然後加倍的狠狠地‘懲罰’她。
男人把腕表放在床頭櫃上,金屬碰撞木質家具發出去的輕微一聲響,在這安靜的房間裡顯得格外的清晰。
傅如甯一時間腦子有點亂。
她在想現在這個人到底是誰。
她見男人隨手拿起床頭櫃上的禮盒,打開。
他看了眼,抬眸看向她,眼神裡微微有些寒涼,甚至是帶著漫不經心的審度。
男人站起來,身高和身形帶來的壓迫感十足。
傅如甯抿了抿唇,“你想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