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著三天下來,傅如甯都沒在晚上見到小庭。
每到那個時間點她都會在窗戶口張望,但就很神奇,那個男人沒再出現。
倒是蕭景庭,真的喊了家政公司上門做滅蚊驅蟲,把傅家彆墅角角落落都弄得乾乾淨淨。
這兩天她和蕭景庭相處的不錯,難道是這個原因導致的小庭沒出來?
初夏的傍晚空氣裡都是香樟樹的香味。
傅如甯神清氣爽從院子走回家,傅縉北路過看了她一眼,樂嗬的調侃道“喲,你在外頭等情郎呢?”
傅如甯懶得理他,衝他做了個鬼臉,然後轉身去書房找爸爸說話。
爸爸肉眼可見的比以前更消瘦了,傅如甯掩去眼裡的消極情緒,端著雪梨湯走到爸爸跟前。
“今天阿姨燉的,可好喝了,白天聽你咳嗽了。”
傅漳南接過女兒遞來的碗,“謝謝甯甯。”
傅如甯用很誇張的語氣回應“不客氣,爸爸!”
父女兩平日就是喜歡用這樣誇張搞怪的語氣說話。
她是爸爸帶大的孩子,爸爸知道怎麼陪一歲的小女孩玩,也能哄得了五歲的小女孩,更能陪二十五歲的大孩子玩。
傅如甯在他身旁坐下,見他桌上放著一個盒子,那盒子有一些年頭了,裡麵放著一些書信和日記本,是爸爸和媽媽之間感情的見證,都被爸爸保存的很好。
傅如甯見他又拿出來看,鼻子有些酸澀。
“爸,你又想媽媽啦?”
傅漳南沒有否認,隻是溫和地笑了笑。
“是啊,我每天都很想她。”
傅如甯強忍著鼻間的酸意,她故作吃醋道“就知道你心裡隻有媽媽,我比不上媽媽小小的一根頭發絲。”
傅漳南卻是笑著拿起桌上草稿紙,拿著筆在紙上寫下她的名字。
“甯甯,你看甯這個字,上麵是個寶蓋頭,中間是個心字,底下是個用字,你是我們全家人用心本捧起來的寶貝,你現在說這話,不是小沒良心嗎?”
傅如甯傲嬌的把下巴一抬。
她怎麼會不知道,她的好多社交媒體賬號昵稱都叫小心心。
以前上學的時候她總覺得自己這個名字非常難寫,偏偏傅這個姓筆畫又來的多,一個名字總共三個字,兩個字都這麼難寫,她可沒回來少鬨。
爸爸就一次次地給她解釋她的名字,每解釋一次,她都會感受到一份父母對她的愛意。
這已經不知道是爸爸和她解釋的第多少次了。
傅如甯的聲音裡沾著落寞,“除了你,以後還有誰說好聽的話哄我開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