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景庭站在原地,心情有些許複雜。
雖然暫且不知這個大舅哥的身份有沒有落實,但這個梁子已經結下了。
鬱頌言走出傅家。
離開之前他往隔壁那幢彆墅看了眼,他今天還有彆的事,也就不去找封衍的麻煩了,這小子也是個辦事不靠譜的。
他就是對盛州不熟悉,所以才讓封衍幫他打聽關於傅如甯的消息,結果都過去那麼久了,一點消息都沒給他,這下他自己才坐不住,幾經周折打聽過來,真是廢了好半晌功夫。
關鍵是最氣人的是封衍家就在傅家隔壁。
他把人當兄弟,人跟他玩心眼子。
莫不是封衍那小子喜歡他妹妹,以為他當時要跟他搶?所以才這麼久沒給他回音?
當時他也不知道這個概率是多大,隻是隨口胡謅了個理由罷了。
鬱頌言在院子外朝著封衍家門口看了一會兒,蕭景庭陰魂不散地從後麵走來。
蕭景庭淡淡道“南城鬱家,我聽說你家裡還有個妹妹。”
鬱頌言轉身看向這個神經病,挑眉。
“調查我,我家裡幾口人,你這麼快打聽清楚了?”
蕭景庭不動聲色道“我家裡有個弟弟到了談婚論嫁的年齡,所以家裡給他物色了幾個人選,其中一位就是南城鬱家的女兒,剛好信息點對上,我也覺得很湊巧。”
直到這時,鬱頌言才用正眼看了蕭景庭。
“你是?”
他現在還不知道這個神經病具體是什麼身份,人家倒是瞬息之間把他的家底摸清了。
蕭景庭再次向他伸出手。
“蕭景庭。”
鬱頌言隨手和他碰了碰,臉上的表情卻依舊是臭的。
他這次過來還有一件事,就是蕭家的生日宴。
兩家祖輩之間以前是有來往的。
這次蕭家托人說了這個親事,但也隻說讓孩子們先見一見,具體怎麼樣還得看小輩的意思。
當然鬱頌言本來就不滿意蕭家這個說媒,現在看到蕭景庭本人,他對蕭家的印象更是大打折扣。
哥哥都是這種神經病,弟弟能是什麼樣的。
鬱頌言也沒跟他多寒暄,開車離開。
……
至於蕭景庭莫名其妙出現在傅家的行為,就這麼被鬱頌言的到來而衝散了。
傅家上下都在想著甯甯這個外公外婆的事情,對蕭景庭的可疑行徑已然無人問津。
甚至還讓蕭景庭晚上來家裡商量商量,畢竟還能打聽一下這個姓鬱的來頭。
傅如甯接到電話時候她剛從影視基地出來。
她已經徹底不在娛頌傳媒乾了,自然是帶著項目和資金投靠了發小周亦行。
周亦行前陣子吃到了短劇的快速紅利,現在火速成立了的新的公司,專門負責這一塊。
風口期的紅利吃得快,但總不是長久的,誰都跑得快,再往下發展也還是需要靠優質內容孵化,提升核心競爭力才行。
他們剛從影視基地試鏡了幾個年輕演員,投入到下一部短劇裡麵,資金到位,項目拔地而起。
傅如甯大學的時候學的就是傳媒編導,又在娛頌待過兩年多,就這一套流程她是熟悉的。
隻是畢竟是接觸新的項目,也算是新的開始。
而且人果然是要和年輕人待在一起的,那些二十出頭的俊男靚女,渾身上下都演繹著鮮活的氣息,一口一個傅姐叫著她,待在這種環境裡,人都感覺能年輕好幾歲。
周亦行見她急急忙忙要回家,便自己開車送她回去。
“不是說好晚上一起吃飯的?”
“有事回家。”傅如甯也不知道怎麼解釋,她現在具體情況了解的也不多。
“什麼事這麼十萬火急?”
傅如甯想了想,說“我可能有身價不菲的外公外婆來尋親。”
周亦行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他隨手從車上拿起了一疊劇本,裝模做樣翻了翻。
“怎麼那些編劇寫的本子你看不上,所以自己趕時髦現寫啊?”
傅如甯懶得和他插科打諢,她輕咳了一聲,說“你要知道現在你的公司最大的股東是我,請你對你的金主放尊重一些,在外麵你是周總,在我麵前你隻是小周。”
周亦行笑的雅痞,“行,傅總請係好安全帶,順風車小周為您服務。”
傅如甯也被他逗笑了。
周亦行發動車子往她家去,他隨口說道“彆的不說,蕭景庭還是挺大方的,離婚之後倒是沒虧待你,給錢給這麼大方的前夫還是少見的。”
傅如甯心道,大驚小怪。
畢竟她前夫二號晚上伺候她,白天前夫本人還得給她轉錢。
比起這個,其他都是小場麵。
當然她自己也覺得這事不光彩,也很難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