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夜微風拂動,天幕上不見星,唯餘皎月高懸。
傅如甯主動勾他的脖子,加深這個吻。
氣息繚亂,意亂情迷。
傅如甯有點喘不上氣,身體也跟著軟下來,她的手在男人後背上輕輕捶,示意他放開她。
蕭景庭依言離開她的唇瓣,胸膛也是明顯的起伏。
兩人淩亂的呼吸證明了剛才那一瞬的情生意動。
傅如甯的身子犯懶,剛想往後靠著抱枕,男人就伸出手圈住她的腰,直接將她從秋千椅內整個抱出來。
傅如甯摟緊他的肩膀,順勢又把雙腿掛上他腰間,下巴放在他的肩膀上。
她的目光懶散,從陽台往外看,看著那天上皎潔的明月。
她想起了三年前最忐忑的那一晚上。
“小庭……”
她低低地在男人耳邊念著他的名字。
蕭景庭一手掌著她的腰和後背,另一隻手穩穩地托著她的臀部。
他站定腳步,“怎麼了?”
傅如甯仍是看著天上那輪月亮,目光卻慢慢失了焦。
“你說,三年前蕭景庭是不是故意的,他根本就沒醉,要真醉了,還怎麼能行?”
聞言,蕭景庭的眼神裡升起一些自嘲。
隻是這一次,他沒有回避。
“我沒醉,就是故意的。”
傅如甯依著他的肩膀,不由得低笑“你倒是實在,是真的不狡辯兩句。”
蕭景庭輕撫著她的後背,默不作聲。
他自己狡辯的次數太多了。
傅如甯有些感慨地說著“我給他發了那麼多消息,你說他那麼聰明,我什麼心思他不知道嗎?他知道我要泡他,也知道我要利用他,他還就咬著鉤子上來了。”
“你說,那天晚上他是不是也很糾結,到底要不要和我糾纏。”
蕭景庭側過臉,用臉頰蹭著她的側臉。
“應該是吧。”他模棱兩可地回答。
傅如甯拽著男人襯衣的領口,手指無聊的把玩著,把那衣領折起來再翻下去。
“哎,我覺得這三年他讓我過得挺痛苦的,可是想一想,他應該更痛苦。”
“為什麼?”男人抱著她往房間裡走。
傅如甯沉吟許久,才緩緩說——
“蕭景庭那可是個高需求寶寶誒,他就像那種家裡不能養第二隻貓的獨生貓,需要占據全部的愛,但凡不是全部,發現他並不具備唯一性,他就能把自己氣死,當然他為了不把自己氣死,就會選擇一開始就不接受。”
她的語氣裡帶著幾分難以言說的情緒,似是有些心疼。
“沒有得到過很多愛的小孩就是這樣的,他是不會分享的,隻想獨占。不能獨占,他就會裝作無所謂,裝作自己不想要,甚至惡語相向把人趕走。”
“他怕被辜負,被忽略,被瓦解自尊,所以他把自己藏起來了,也不讓我看見他。”
蕭景庭走進房間,卻舍不得把傅如甯放下來,還是維持著這樣的姿勢,就這麼抱著她。
男人的聲線低沉“你什麼時候這麼了解他?”
傅如甯摟著他的脖子輕笑,“就最近啦。”
要是沒有小庭這個第二人格,她大概永遠窺探不到蕭景庭的內心。
無法知曉這個彆扭的男人到底在想什麼。
蕭景庭喉間輕滾,道“他還是做了這個選擇。”
傅如甯從他肩膀上離開,看著男人近在咫尺的俊顏,她伸手上去捏了捏。
她輕笑,“是啊,我魅力大唄。”
蕭景庭深深地看著她,眼裡有微光閃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