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裕歎氣道,“不瞞你說,我也經曆過你們正經曆著的事,有過一段刻骨銘心的感情,所以特彆能理解你此時的心情。能看的出你是重感情,善解人意的好人。”
我在海明武警支隊工作,有事你可以找我。說著他從茶幾上抓過一本便箋,寫了兩個電話,硬塞給了張峰。
張峰知道該告辭了,於是他站起身來。突然他眼前一片茫然,看什麼都是模糊的…
黃裕見狀,趕緊起身扶住了張峰,“你沒事吧?”
娘希皮,此時的張峰感覺整個天仿佛都要塌下來了,他心裡五味雜陳,說不上是什麼滋味?隻覺得特彆的難受,那種五臟六腑,像被鬣狗掏空了肚子一般的疼痛…
他現在隻想離開這個地方,逃離這個所謂的豪門深宅,趕緊的回到那個八平米的小鬥室去,回去療傷…
張峰擺了擺手。
“沒事沒事,可能昨天睡的晚了,沒休息好吧。”
黃裕一邊握著張峰的手,一邊拍著他的肩膀,“要不要去醫院看看醫生,有事你千萬可彆撐著啊!”
“不了!你給黃儷捎句話,就說我祝她幸福。”
黃裕喊來了司機,把張峰送回了報刊社。同事們已經下班,走廊裡空蕩蕩的,安靜的出奇。回到他那小鬥室…
張峰把自己關在屋裡一言不發。仰麵躺在床上,傻傻的望著天花板。一切猶如在夢境一般,感覺不真實。
他不相信,這些隻有在狗血的電視劇裡才會有的劇情,竟然會發生在他的身上。當晚他失眠了,第二天又是個周日,他就這樣躺著想著…
他沒有食欲也無倦意。直到華燈初上,萬家燈火時,他才摸出剩下的高梁白,就著饃饃乾,喝起了酒來。
半瓶酒喝光了,再開瓶新的。嚼一口饅頭乾兒,喝一口酒。嚼一口,喝一口。張峰品嘗不出饃片的麥芽香甜,也喝不出[高粱白]的醇厚…
他隻想灌醉自己。
好好的睡一覺。
……
第二天,張峰來到體育場。王芳和秦胖子見了他,就是一驚,“呀?峰哥,你的臉色兒可是不好。病了?”
張峰敷衍道,昨天許是喝多了,沒休息好。
王芳說,今天是第三天了。張峰不解的問道,什麼第三天?王芳說,“你這人,忘性這麼大。”
王芳說按照張峰的要求,給肥姐下了個書麵通知。限她三天開工,今天是最後一天了。張峰瞪大眼睛道,“你催過她沒有,她怎麼說?”
“催過的,每天至少一個電話。肥姐說在外地考察市場,過幾天就回來。”
張峰不假思索,“過了今天,你就聯係我那個同學陳女士,把鋪麵租給她。”秦胖子聞之,撓了撓頭道,“張峰,肥姐可是蔡少介紹過來的,你最好考慮清楚了。”
張峰劍眉一挑。
“管不了那麼多。她這麼一天天拖著,顯然沒把咱們放在眼裡。王芳,你就按我的意見辦,走一步說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