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三十多歲的女子走了進來,估計是嚴家的傭人,她給來客每人沏了杯茶,還送上一盤時令水果。
梁瑞芬拉著楚娜娜的手,眼睛笑成了一條縫。
她有兩個禿小子,大兒子在國外工作,小兒子正讀大學。她很喜歡楚娜娜,把她當做自己的閨女看待。
“喲喲娜娜,讓姨好好的看一看。做了新娘子,變的更加的漂亮了啊!”
楚娜娜從包裡,拿出一個包裝精美的禮盒。打開來看,裡麵是高級糖果和兩盒“華子”牌香煙。
梁瑞芬見狀忙說。
“唉喲,不好意思啦!本來我和老嚴是準備參加孩子的婚禮的。可是不巧,老嚴恰好在外地開會,我也不在省城,於是就…”
其實,大家都心知肚明,做到了省紀委書記,很多事情嚴宏博是身不由己的。
倒不是因為地位高了,就擺起了官兒架子。
嚴宏博的位置特殊,做事情必須瞻前顧後,謹言慎行。不過婚禮那天,他還是差秘書前去,奉上了禮金。
楚媽媽拉著梁瑞芬的手道“理解理解,你和宏博都忙嗎。咱不說這個了。”
“聽說婚禮辦得很熱鬨,對了!怎麼沒把姑爺帶來,讓我們也瞧一瞧?”梁瑞芬不無遺憾地說道。
頓時,楚家人像商量好似的,都啞口不語了。
嚴宏博站起身,對楚爸爸說,“姐夫,你隨我來。讓她們姐妹們好好地聊聊。”
自打楚家人進門,嚴宏博高興之餘,也有一絲詫異。姐姐一家人比較拿捏,平時來往的並不多。
今天他們突然的造訪,一定有什麼事情。
嚴宏博把老楚讓進了書房,先是給他遞上一支煙,然後單刀直入“姐夫,今天過來,是有事兒吧!”
老楚猶豫了片刻。
然後說“宏博,的確有件事想請你幫個忙。”
於是老楚就將孩子婚禮那天,張峰警官突然被帶走。因為什麼,被帶到了哪裡,一點消息都沒有。後來女兒,接到過女婿一個電話,說是很快就能回來的。
可時至今日,十多天了,還是沒有一點音訊。
“宏博啊!我們一家都急的要命,所以想請你過問一下,給你添麻煩了。”
隻見嚴宏博眉頭緊鎖,“姐夫,咱們不是一家人,勝是一家人。你這麼說就見外了!我問你,女婿確定是被市局的人帶走的麼?”
“是的,聽娜娜講,他們通過電話的,女婿說,他目前關在海明的公安醫院…”
嚴宏博聞言,眼睛就是一亮,眉頭鎖的更緊了。
按照規定,嫌疑人被帶回接受詢問,一般是不會超過48小時的。就是有事需要繼續羈押,也應該被關進看守所,而不是公安醫院。
那麼隻有一個解釋。在這個過程中,嫌疑人突然發生了重大疾病,或者發生了意外,比如嫌犯自殘了。
如此一說,事情還比較複雜。嚴宏博記下了張峰的信息後,當即撥了個電話!
是打給他秘書的…
“喂,小孫你打聽一個人。張峰,省體委報刊社的社長。十多天前,他被市局的人帶走了。目前是什麼情況?有了消息立馬反饋我。”
倆人來到了客廳,嚴宏博說道“大姐,孩子的事情,姐夫都給我說了。”
楚媽媽刹時間,就紅了眼睛,聲音哽咽道。“宏博啊!這些天我們度日如年,這事就拜托你費費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