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軒的話一出,頓時所有人都傻眼了。
楊軒竟然連執業證都沒有的嗎?
“你沒有執業證,你還敢給他們治病?”陳嵐雙眼微眯,冷聲說道,“非法行醫的罪名可大可小啊,楊醫生!”
陳嵐仿佛拿捏住了楊軒的脈門,楊醫生三個字咬的很重。
“治病?什麼治病?”楊軒一臉茫然,他看向尾隨出來的賀安邦,“我有給你們誰治病了嗎?你們誰病了?”
“大家都是文明人,詛咒彆人就不對了。”楊大師有這個興致耍猴,他自然也樂得配合,他樂嗬嗬得說道,“我二叔跟楊先生神交已久,此次楊先生新屋入夥,二叔自然是要親自上門賀喜,禮尚往來,乃是人之常情嘛!”
陳嵐的臉色頓時有些陰沉。
楊軒擺明了就是睜眼說瞎話,而那賀姓男子竟然也在給他串供,這簡直就是倒反天罡!
這時,又有兩人從輕客上下來了。
“嵐嵐,怎麼回事?”為首那一名男子大約四十來歲,發際線有些高的頭發梳理得一絲不苟,灰黑色的行政夾克顯得頗為嚴肅,濃眉大眼略顯威嚴,“老太太的身體不好,已經撐不了多久,為什麼還會在門口拖延這麼久?”
“哥,我還在跟他交涉。”陳嵐也感覺到頭疼,楊軒現在壓根就油鹽不進,她是狗咬烏龜,無從下嘴。
“楊先生,我們是賈老板介紹過來的。”陳景邁步走過來,他一邊走一邊說道,“我們家老太太早些年殫精竭慮,也算是為國家的繁榮昌盛立下過些許微末寸功,如今這盛世如她所願,而她卻一病不起,我們這些做兒女的也想讓老人家過上幾天無病無災的好日子,儘儘孝心,讓老人家好好看看這太平盛世,所以不知道楊先生方不方便……”
“不方便。”楊軒聳了聳肩,笑道,“她為大夏做出了那麼大的貢獻,有困難你們找國家找政府嘛,我相信國家絕對不會虧待有功之臣的!”
楊軒心中冷笑。
按照那個陳老太太的高齡,如果不是有國家資源的供養,恐怕骨頭都已經腐爛了。
她或許曾經確實為大夏作出過貢獻,但是她因此受到國家的禮遇以及給她的家族帶來的餘蔭早已經超出了她所做出的功績!
楊軒不管她知不知道子孫後代做的事情,或許就算知道也未必就會拿陳東升怎麼樣。
打彆人的板子容易,但板子打在自己身上,那可就難受了。
“陳家……嗬!”楊軒心中一冷,怪不得陳東升的一條腿被打斷被送回石城陳家之後到現在都沒有來找自己的麻煩,原來是有求於人呢。
“……”陳景覺得臉有些掛不住了。
他已經把賈平安都搬出來了,楊軒還是不買賬,這讓他的內心都有些驚詫。
“楊先生,我覺得您還是跟賈老板通個氣好一點?”陳景雖然心中不好受,但還是強忍著怒氣,說道。
“今天彆說什麼賈老板真老板,天王老子來了也沒用。”楊軒雙手插在褲兜裡,冷然說道。
“你……”陳景眉宇間微微抽動,他已經好久沒有那麼大的怒氣了。
在石城,壓根沒有人敢這樣跟他說話!
楊軒打量了一番擋在門前的輕客,他也懶得管。
客大欺店?
他就不信這陳家人還敢在這裡逗留太久,如果他們真的敢跟楊軒鬥氣,那就等著給老太太收屍吧!
天而已,楊軒閉一次關都不止這個數。
“楊大師,這一家子又是什麼來頭?”賀安邦好奇得問道。
“仇人。”楊軒淡淡地說道。
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