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溫暖的陽光透過窗戶,輕柔地灑在賣藥男子的臉上。
他悠悠轉醒,伸了個大大的懶腰,下意識地朝著,母親的房間扯著嗓子喊道“媽,起來吃早飯啦!”
往常,母親總會笑著回應他,可今日,回應他的隻有死一般的寂靜。
男子的心中“咯噔”一下,湧起一股強烈的不安。
他匆忙起身,連拖鞋都穿得歪歪斜斜,趿拉著便快步衝向母親的房間。
推開門的瞬間,他整個人如遭雷擊,僵在了原地。
隻見母親直挺挺地躺在床上,麵色慘白如紙,毫無一絲血色,嘴唇烏紫乾裂,模樣可怖至極。
“媽!”
男子聲嘶力竭地嘶吼著,瘋了似的撲到床邊,雙手不受控製地瘋狂搖晃著母親的身體,聲音顫抖得不成樣子,“媽,您彆嚇我,快醒醒啊!”
可母親的身體早已沒了溫度,冰冷得如同一塊石頭,沒有了一絲氣息。
淚水瞬間奪眶而出,大顆大顆地砸落在床單上,很快洇出深色的痕跡。
男子的肩膀劇烈地抖動著,他不顧一切地將母親緊緊抱在懷裡,仿佛想用自己的體溫再次喚醒她。“
都怪我,都怪我啊!”
他邊哭邊自責,聲音淒厲而絕望,“我怎麼就這麼糊塗,信了那個李大師的鬼話,拿這種藥給您吃啊!”
這時,男子的妻子聽到動靜,慌亂地從廚房跑了進來。
她手裡還握著鍋鏟,身上圍著圍裙,頭發有些淩亂。
看到屋內的場景,她猛地愣住,手中的鍋鏟“啪嗒”一聲掉落在地。
幾秒鐘後,她才如夢初醒,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哭嚎,整個人像被抽去了筋骨,癱倒在地“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男子抱著母親的屍體,緩緩抬起頭,眼神中滿是痛苦與絕望,和妻子兩人沉浸在無儘的悲痛之中,哭得肝腸寸斷。
而此時,屋外早已亂成了一鍋粥。
鄰居們發現,又有幾戶人家的老人出現類似症狀離世,恐慌迅速在小區裡蔓延開來,就像野火燎原一般。
有人撥打了報警電話,大家都在焦急地等待著警察的到來。
沒一會兒,警笛聲由遠及近,劃破了小區原本的寧靜。
兩輛警車穩穩地停在了,男子家樓下。
警察們迅速下車,整理好裝備,快步朝著男子家走去。
帶隊的張警官敲了敲門,屋內傳來一陣慌亂的腳步聲,隨後,男子的妻子雙眼紅腫,腳步踉蹌地打開門。
她的臉上滿是淚痕,頭發也有些蓬亂,眼神中透著無儘的哀傷與驚恐。
“我們是警察。”
張警官亮出證件,聲音沉穩而有力,“請問這裡發生什麼事了?”
男子的妻子嘴唇顫抖著,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隻是嗚咽著用手指了指母親的房間。
張警官帶著幾名警察走進屋內,看到男子抱著母親的屍體,悲痛欲絕。
房間裡彌漫著,一股壓抑而沉重的氣息,讓人喘不過氣來。
張警官走到男子身邊,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聲音放柔“節哀順變。
能和我們說說,具體情況嗎?”
男子緩緩抬起頭,滿臉淚痕,聲音沙啞得幾乎聽不清“我……我賣的藥,害死了我媽,還害了好多人……”
在警局的審訊室裡,男子的情緒稍稍平複了一些。
他坐在椅子上,低垂著頭,雙手無力地垂在身側。
“藥是從哪裡來的?”
張警官坐在他對麵,目光緊緊盯著他,嚴肅地問道。
“是……是李大師給我的。”
男子咽了口唾沫,聲音顫抖,“我隻知道李大師有個實體店,在城郊那邊,具體位置我記不太清了。
我媽吃了這藥,病起初確實好了很多,我想著能賺點錢,就幫他賣。
我真不知道,這藥會害死人啊。”
“這個李大師,你還知道他什麼信息?”
張警官追問道。
男子皺著眉頭,努力回憶著“他……他平時很神秘,總是穿著一身黑色的長袍,戴著個帽子,把臉遮得嚴嚴實實的。
我和他見麵,都是他約我,我從來沒主動聯係過他。
每次他給我藥,都千叮嚀萬囑咐,讓我彆打聽藥的來路,隻說這是治病的神藥。”
張警官點了點頭,和旁邊記錄的警員對視了一眼。
隨後,他又繼續問道“那你賣藥的時候,有沒有注意到買藥的人,有什麼異常反應?”
男子懊悔地低下頭,雙手揪著自己的頭發“我……我太糊塗了。
一開始,大家都說這藥效果好,我就沒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