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子羽望著那關上的石門,消失的身影,遲遲回不了神,雖說是在做戲給彆人看,但他也在害怕
此次一去,就再無相見之日
看見心愛之人的離開,他紅著眼,落下幾顆珍珠大小般的眼淚
月長老看著這對小情人,也不知自己當初說的話,到底是對是錯
宮晴雪呆呆的看著那扇門,想著雲為衫之前說過的話,嘴裡喃喃道“無鋒之人,也有情嗎!”
宮尚角蹙眉道“自然沒有,派出侍衛,封鎖舊塵山穀,不準任何人出入,全力追殺雲為衫!”
宮遠徵立馬看著站在兩旁的侍衛“給我追!”
宮子羽卻在這時候轉身大吼道“我看你們誰敢!”
宮遠徵毫無畏懼,低聲嘲諷“你剛才放走了無鋒刺客,現在又想阻攔,就憑你!”
宮子羽看著眼前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人,咬牙怒吼道“我現在以新執刃的身份命令你,退下!!”
不明所以的宮遠徵,隻覺得眼前的人不可理喻,明明連三域試煉都還未通過,就自稱是執刃,自是不會把他放在眼裡
依舊帶著笑嘲諷道“你說什麼?”
宮子羽鄭重其事道“宮門執刃的話,隻說一次!!”
隨後他整理情緒後又說道“剛才花長老手中的刀,是花宮刀塚,六把當中的其中一把,我已經砍斷,從現在開始,我就是你們名副其實的執刃!”
幾人蹙眉互相看著,雪長老率先道“執刃的命令,自然遵從!”
宮遠徵看著地上的斷刀,第三域試煉就這樣通過了,未免也太過簡單,還是長老們有所包庇
他上前剛要說著什麼時,就被宮尚角伸手攔下,不得已隻能退至一旁
宮子羽在一起當上執刃後,就當即下了第一個命令“任何人都不得再追捕雲為衫!”
眾人還未反應過來,金繁帶頭喊道“執刃的話,隻說一遍!”
站在兩旁的侍衛,齊聲高喊的聲音,響徹整片山穀“是!”
金繁最先跪下,隨後便是侍衛
月長老隨之也拱手行禮,接而往下,雪長老和花長老便依次見狀行禮
宮子羽眼神看向一旁的宮尚角
直到他俯首稱臣的那一刻,站在他身後那兩人的心,也徹底碎了
宮遠徵滿眼震驚加心疼,抱怨自己沒有能力,幫哥哥拿回本該屬於他的東西
紅著眼看著宮子羽,雖說也是跟著宮尚角跪下,但眼神之中不難看出,他是很不服氣的、
可宮晴雪卻是不曾跪下,也不曾行禮,環看了一眼眾人後,蹙眉道“執刃?一個不為宮門著想,隻顧和無鋒細作……”
話音未落,就聽見宮尚角的聲音,他叫著她的全名“宮晴雪……!”
宮尚角之所以這樣叫住她,也是因為看見金繁和長老們,都在看著她,若是再說下去的話,定會給她定個不敬之罪
宮晴雪也是氣不過,看了眼幾人,便當即選擇頭也不回的離開,主打就是一個眼不見為淨
宮尚角回頭看了眼宮遠徵,他立馬心領神會,起身去追,在這樣一個節骨眼兒上,雖說在宮門,但也不能隨便亂走
宮晴雪和宮遠徵一走,在場的人沒過多久,也都全部散去
宮子羽回到羽宮,坐在之前和雲為衫一起的陽台上,看著那一望無際的天空,還有那豎立的高牆
雲隨風而動,本該就是自由的,無憂無慮的,她想要自由,那他便放她自由
他看著那漫天飄零的花瓣,眼中儘是無限傷感,自怨自艾道“花瓣零落,蕊儘香銷,古往今來,多少人為落花,吟詩賦曲,傷心感懷,可世人卻不知道,也許落花自由來去,才是他們……最終的歸宿……和心願!”
月公子看他傷心難過,好似看到了當初的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和雲為衫說的話,到底是對還是錯
他不知道該如何安慰他,才會讓他不用如此傷懷,想了半晌,也終究不過隻憋出一句話“執刃大人,不要太難過了!”